林彪要求秘书如陶铸等四个老部下来了不必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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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2-15 15:35: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林彪是个感情深藏不露的人。但据我观察,他对自己的结局是有考虑的,但是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那么惨。”

迟泽厚:有份文件说,全国解放之后,林彪长期称病,也就是装病。他到底有没有病?

关光烈:当然有病。最早的病是1938年被国民党晋军误击的枪伤,以后的怪病则主要来自衡宝战役。1947年我在东北见过林彪一面,那时候看他身体还是不错的。1949年南下作战,总是抓不到白崇禧部队的主力,49军又在青树坪吃了一点小亏,他很着急。他打仗不胡来,整天思考,不断调整部署,几天几夜睡不着觉。衡宝战役一结束,白崇禧最精锐的部队被消灭了,他也支持不住了,不得不回武汉治疗。以后他又到北京,总后卫生部副部长傅连暲决定给他注射“苯巴比妥”,也叫“鲁米那”,是一种有助于睡眠的镇静药。林彪出事之后,有人说他吸鸦片、扎吗啡,其实就是这种药。我到林彪那里工作以后,他仍天天打这种针。给他打针的是一个男卫生员——林彪身边没有女工作人员,叶群说这是为了照顾首长的影响。林彪一般晚11点钟睡觉,睡前打针,打过针后一般就不能再干扰他。第二天起床之后,林彪经常会向打针的战士讲他昨夜的感受,不断总结经验。

林彪的怪病,主要是神经过度兴奋。他怕光,怕水,怕风,说拉肚子就拉肚子,说感冒就感冒。他患感冒也和别人不同,光出汗,不打喷嚏。感冒了,他也不躺,端坐在沙发上。很多医生看不透他的病。林彪身上还有一颗子弹头,卡在骨头缝里,因为手术有危险,一直也没有取。若说林彪没病也可以,他的大部分内脏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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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光烈出狱后,在洛阳开了一个文物商店。图为1987年,关光烈(左一)在他的小店里接待来访的客人(迟泽厚/图)

迟泽厚:有人揭发林彪装病,说他一顿饭能吃一只兔子,是这样吗?

关光烈:哪有这事!林彪饭量很小,而且吃得很怪。他的菜除了加盐之外不加其他佐料。一顿饭经常是一条小鱼,几片瘦猪肉,一个青菜,一个汤,一个小馒头,食品路子越吃越窄。

迟泽厚:林彪对在庐山取代彭老总当国防部长,是什么心态?

关光烈:林彪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我没听见他在私下里谈论彭德怀。但我曾两次经历过他要求不当国防部长。一次是在庐山会议期间,彭德怀挨了批,罢了他的官,叫林彪当国防部长。有一天休会,我到林彪的房子(我不与林彪住在一起)里去,他要我给总理打个电话,说他身体不好,不宜当国防部长。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请总理向毛转报。当时叶群在场,但她不讲话。我转身出门往山下走,走了不过二三十步,叶群便从屋里出来把我叫住,她叫我先别打这个电话,说这个事儿她还要和“首长”商量一下。以后这件事便没下文了,不知道叶群是怎样和林彪商量的。

第二次是1962年3月的一天,林彪患了感冒,叶群坐着林彪的“吉斯”汽车去了王府井百货大楼。林彪要我给毛写个报告,说他身体实在不行,请求辞去国防部长职务。我当场拟了个稿子,念给林彪听,他说可以了,我即到办公室誊抄。誊清后封好,等林彪的车子回来后发出——当时林彪那里只有这一辆汽车,而且也只有这一辆车能进中南海。叶群回来了,她一见我就问她出去后有什么事。我把林彪叫我写信的事讲了。她马上紧张地问:发走了没有?我说还没有发。她松了口气,吩咐:压下,压下!等我的消息。她还再三交代:以后只要她不在家,林彪交办的事,不管多么紧急,都要等她回来以后再作处理。林彪写给毛泽东的报告,就这样又作罢了。她和林彪讲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迟泽厚:你怎么看叶群这个人?

关光烈:这个女人是有野心的,也有手段。林彪对“出山”并不积极,甚至有些迫不得已。但是叶群喜欢,林彪不“出山”,她就没法出头。说到底,她是想当第一夫人。林彪和叶群是有矛盾的。从表面看,叶群还是怕林彪,顺从林彪,讨好林彪,但是,她有一套对付林彪的办法,她对林彪也有不小影响。叶群干的很多事情,林彪是蒙在鼓里的。

迟泽厚:你怎么看毛、林关系?

关光烈:说点具体情况吧。秘书给林彪读文件,只要是其中有毛的指示,他都要把文件留下,然后一遍两遍地认真阅读,圈圈点点,画杠杠,琢磨指示的真正意思,考虑如何去贯彻、迎合。要说林彪对毛有多么深厚的感情,我看未必。

迟泽厚:很多人反映,林彪待人冷漠,他是怎样看待和处理人际关系的?

关光烈:林彪确实性格孤僻内向,少言寡语。我曾问过林彪的三弟,他说林彪从小就是这样,不爱讲话。所以,这并不是他官做大了带来的毛病。他不爱交际应酬,从不串门,最烦接见、会见外宾和上天安门之类的活动。他和罗(荣桓)帅是几十年的战友,在工作上应该说关系不错,却没有私交。不过1963年12月得到罗帅去世消息时,他还是不顾刚下过大雪,行车不便,叫我立即备车,陪他一起去医院,单独与罗帅遗体告别。

在众多高级军事领导人中,林彪最器重的是粟裕。他曾叫我代表他专门去医院看望粟裕,粟裕也很坦然,并没有说些如何感激之类的话。尽管林彪不愿与人交往,但对上门的客人他还是以礼相待。我在“林办”期间,他指示凡是政治局委员一级的领导人,可以随来随见。“文化大革命”以后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此外,他还特别交代:刘亚楼、陶铸、黄永胜、韩先楚这四个老部下要来见他,也不必请示。对部属,他善于发现和使用他们的长处,一般的全才他倒未必重用。他的自尊心很强,但在工作中出了问题,他一般不责怪下面。

迟泽厚:你见过林彪那个“手令”吗?

关光烈:林立果把我诓到北京,叫我参加他们的活动,给我看了据说是林彪写的“手令”。“手令”不止一份,有横写的,也有竖写的。他们拿出这个东西,我不感到奇怪。我在“林办”时,叶群就对秘书们说,现在首长写字困难,大家可以模仿首长的笔迹,必要时代批代签。有的秘书很积极,学写林彪的字。我公开反对,我说:你们要学我管不了,但是我不学。“小舰队”中也有人模仿林彪的字。“小舰队”有些人还是很聪明的。

迟泽厚:有件事情我不明白,你老兄是个明白人,又在中央当了那么多年秘书,既然你判定林立果是在打着林彪的旗号干非法勾当,你为什么不到中南海去报告?你报告了,不就可以避免这次劫难了吗?

关光烈:现在回过头去看,事情比较清楚了。可是那时候,事情来得太突然,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我知道,上面的关系很复杂,一边是伟大领袖,一边说是副统帅,我离开北京六七年了,不了解内幕情况,乱碰乱撞,弄不好就会捅出天大的娄子!何况我行动也不自由,林立果他们有人监视我。再说,我离开中央机关多年,就是真想向最高层反映情况,也不太容易,干脆算了,认倒霉了,听天由命吧!反正我不干坏事就是了。

迟泽厚:林彪想没想过他可能的结局?

关光烈:林彪是个感情深藏不露的人。但据我观察,他对自己的结局是有考虑的,但是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那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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