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友同悲 沉痛哀悼－－好想与妈说说话之卅

林明

追思母亲－－好想与妈说说话之卅
亲友同悲　沉痛哀悼

　　去年今日上午八点多钟，殡仪馆的车来了，全体亲友坐了两大车，都去为妈妈送行。我们亲手将妈妈送进焚化车间，含泪退出。不到二个小时，妈妈化成几缕青烟，剩下一盒骨灰。兄长捧着骨灰盒，带领全家悲泣着将骨灰接回到母亲灵前。
　　在我们送母亲去火化回来时，亲友们的悼念也正进入高峰，社区的领导来了，妈妈学校的领导来了，兄长学校的领导也来了，我在学校是尽量避免惊扰同事，没让多少人知道，还是来了30多人。妈妈的街邻同事更是来了不少，有的送来花圈，有的送来祭幛，还有的送来了礼金。大家都在母亲灵前跪拜作揖，怀念母亲的诚信、宽厚，思念母亲的热心、慈祥，衷心祝愿母亲一路走好。
　　下午快三点时，女儿回来了。这唯一的孙女，因路途遥远，没能见上奶奶最后一面，只能哭喊着“奶奶啊”跪倒在灵前，令人心碎。这时从老家运来了棺木，礼生指挥着，将骨灰盒放进棺内，闭纸口后在一侧放好。接着就是接外家人，即接外婆那边的亲戚。那边的亲戚比较少，妈妈有一位堂弟、一位堂侄、姑表侄夫妇都来了，还有一位表侄女。礼生带着乐队，吹吹打打，我们身着孝服，排着长队，迎出了一里多路，跪在路旁，等外家亲戚过来扶起我们，然后将他们接回家中。
　　客祭开始了，在场的亲戚依次祭奠妈妈，大家想起母亲在世之时对自己的关怀，想起妈妈的音容笑貌，都禁不住热泪盈眶，低声悲泣。大姑妈的唁文，由堂叔代读，回顾了妈的一生，字字行行都含泪，满是骨肉同胞情。建新舅舅带来了祭文，桐表哥退休之后常客串礼生一职，他吟诵了自撰的祭文，回顾了妈妈对他家的帮助与支持，以及他对姑妈的感激之情，四字一句，颇有文采，在场的礼生都对其祭文赞叹不已。
　　妈妈的老同学周老师夫妇两人都来了，周老师自己唱吟了撰写的祭文，她追忆了在七师并桌而坐的同学生涯，五十年代意气风发的美好时光，回顾了几十年同事的历史苍桑，退休二十多年来的友谊交往，抑扬顿挫，噙泪悲泣，字字句句，深情厚谊。
　　客祭过后，即开“先席”，各路宾客坐满了十四桌，菜肴比较丰盛。大家一边吃着，一边谈论着妈妈的一生，议论着刚才客祭中各位宾客的祭文。弟媳的小弟弟及妹妹几天来尽心尽力，非常辛苦，跑上跑下，调停各类杂事，连饭都难得吃好。我们兄弟更无心吃饭，商量着出殡事情，胡乱扒些菜饭到肚里，根本没有尝出是啥滋味。
　　晚上，渔鼓演出及吃过面条之后，就开始了略带封建迷信色彩的唱歌、朝房、散粮米、封粮苍等活动，我们全家就象木偶一样，跟着礼生走来跪去，听着礼生喃喃的低吟，回忆着母亲的点滴关怀，除了膝盖跪得生疼外，倒也不觉得时间的漫长。夜深了，兄长吩咐礼生丢三减四，不要搞得太晚，明天还有更重要的出殡事宜。凌晨三点过后，这套程序好容易才走完了。
　　妈妈啊，唱歌、朝房、拌粮这套封建迷信程序，虽然是丢三减四，但您绝对是不会怪罪我们的吧。因为您实在不愿意看到我们长跪不起，十分劳累疲倦，孝敬不在这个形式上，更在于心底永远惦记母亲。

大华山于(2011-05-15 05:43:54)

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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