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的那段梦(原创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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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adboycl

dsu_paulsign:classn_11

发表于 2009-2-27 23:06:03 | 显示全部楼层
洋洋洒洒几万字!很不错!欣赏!

dsu_paulsign:classn_11

发表于 2009-2-28 09:08:29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得正进入情节~~~~~   哪没了呀!

dsu_paulsign:classn_11

发表于 2009-2-28 16:06:46 | 显示全部楼层
艳艳 说:
看得正进入情节~~~~~   哪没了呀!

喊楼主出来继续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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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8:53:4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七:我们的七夕情人节
    玉皇大帝这回就龙颜大怒,降旨他们每年只能见一次面,就是农历七月七日的晚上。那一天喜鹊这群肇事者就负责搭桥,让他们两人踩在他们的肩膀上相会。因为一年仅能见一次面,当然有说不完的衷曲、道不尽的悲情,于是那天几乎都会下着毛毛雨,象征两人的泪水。

  好像和小学课本里的牛郎织女的故事有点出入,那个牛似乎不是玉皇大帝的,当时应是七仙女下凡来洗澡,牛郎所养的牛就叫他去把织女的衣服偷走,然后织女就看上了牛郎这个老实巴交,穷得没屁打的家伙。唉!典型的YY故事,比现在网上所流行的YY文化毫不逊色,看来中国的YY文化还是渊源流长的。

  正看得起劲,手机响了,在我在长沙这段时间的印象中,手机好像还从来没发挥过其应有的正常通话功能,仅有几次也是几次垃圾短信。一看是个陌生电话,不过还是接了。

  “你好!我是你上午来卖葡萄玛瑙石的那个店,和你同来的那个小女孩一直站在那个地方,下雨也不走,现在全身都淋湿了......”

  我扔下电话,冲下楼去。

  当我打着伞出现在林织星面前时,她全身已经湿透了,雨水不停地从头发和面庞流下来,看到我出现的那刻,她落寞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变得冷冰冰的。

  “你不要这样任性,会淋出病来的。”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软了。

  她扭过头,不看我。

  “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对,不应该大声骂你。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垂下了那颗高傲的头。

  她忽然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我可以感受到路边店里那些人射向我的目光,充满了不满和鄙视,让我如芒在背。

  “乖啊!别哭了,我的大小姐,小姑奶奶,小祖宗,小织女,我求求你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别站在这里淋雨。”我几乎是在哀求。

  “你刚才叫我什么?”林织星抬起头。

  “大小姐,小姑奶奶,小祖宗。”我灵机一动。

  林织星哼地一声,扭过头去。

  “小织女,我们回去吧!牛郎同志都在家等急了。”我笑着伸手去拿她。

  “你背我,我全身冰冷无力,快站不稳了。”织女说着身子晃了晃,也不知是不是装的。(以后就叫她织女好了,省一个字可以少敲不知多少下键盘。)

  无奈之下我只好背起她往住处走去,路上我看到大雨中过来一辆出租车,抬手就想招。

  织女伏在背上,狠狠地打了一下我的手背,说:“为了表示你道歉的诚意,你必须步行背我回家。”

  “你全身都湿了,我这不正怕你感冒吗?”我小心辩解,脚下加快了步伐。

  “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是什么?”织女咬着我耳朵问,

  “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我很快想起了那句歌词。

  “笨蛋!最浪漫的事就是在雨中漫步!”说完她把雨伞一扔,高兴地大喊一声。

  “糟了,肯定是着凉发烧发糊涂了。”我不禁苦笑。

  织女穿着我宽大的衣服,以极大的热情在电脑前面挥舞着一把AK,乐此不倦。真搞不懂女孩子也有这么爱打反恐的。

  我看了看温度计,有点诧异地说:“奇了怪了,怎么还是37度呢?不会坏了吧?”

  “我要是不升个一两度的你是不是就心里特不安?好像对不起你这风里来,雨里去的。”织女斜着眼瞪着我。

  我顿感失言,讪讪地笑了笑。

  一会,我问她:“织女,你们同学中有没有吉它或别的乐器弹奏得好的人?”

  “突然之间问这个做什么?”织女不大适应这种聊天思维的快速跳跃性,不过又说:“你算问对了人,本姑娘就是我们学校‘雨草三人组’乐队的成员。”

  “那太好了,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激动地握着她的手,亲人那!总出现在我最需要的时个。

  “如果我答应你,是不是你就同意收我为徒,教我画画?”织女敏锐地抓住这一稍瞬即纵的机会。叹息中.....她怎么不去炒股票?

  我点了点头。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在七夕那晚,唐明皇和杨贵妃在长生殿约会,半夜时两人低声盟誓:在天比翼双飞,在地相携连理,天长地久,永不分离。——小静,我是王画星,今晚你可以到烈士公园来吗?我会送一份你最想要的七夕礼物给你。

  小静正在酒吧里正喝得有点醉熏熏时,收到了这条手机短信。

  看着周围出双入对的情侣们,再对着这段情意绵绵的话,小静忽然有了一丝丝的感动。

  夜晚走在烈士公园里,彩灯流连,人影晃动,前面传来有人唱歌,湖边围了一大片人。

  晚风一吹,小静觉得酒醒了不少,摇摇摆摆走过去看热闹,原来是一个女孩和两个男孩的在那里唱歌,打扮得都很时尚,而且一人胸前一个电吉它,边弹边唱。

  虽说平时公园里也有不少人会搞一些吹拉弹唱的活动,不过都是老年人居多,象这样的年轻动感组合还是很少。所以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

  一曲劲歌终了,掌声过后,那个电吉它女孩带着甜甜的笑容说话了:“今天是中国的传统佳节七夕,有关于牛郎织女的故事我想大家都听过,此时我们仰望银河星空,牛郎和织女正在鹊桥上相会,我们祝福他俩一年的等待终于得尝所愿。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在这样的夜晚,有一颗爱情的心他不宁静,他想唱一首老套的情歌,献给他的意中人,并请天上的牛郎织女和现场的各位作证,他爱着她。下面让我们有请.....”kao!疑是李湘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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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8:54:34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八:蝴蝶花
    小静惊异地看见王画星带着一把电吉它走上“台前”,以前没听他唱过歌啊?更怀疑他会弹吉它,不过又想,两人接触既不长也不深。小静发觉他似乎向自己这里瞟了一眼,然后开始坐在草地上自弹自唱,那一女二男坐在他两旁帮他伴奏。

  是否还记得童年阳光里那一朵蝴蝶花

  它在你头上美丽的盛开洋溢着天真无瑕

  慢慢地长大曾有的心情不知不觉变化

  痴守的初恋永恒的誓言经不起风吹雨打

  岁月的流逝蝴蝶已飞走是否还记着它

  如今的善变美丽的谎言谁都得学会长大

  早已经习惯一个人难过情爱纷乱复杂

  想忘记过去却总又想起曾经的无怨无悔

  谁能够保证心不变看得清沧海桑田

  别哭着别哭着对我说没有不老的红颜

  谁学会不轻意流泪笑谈着沧海桑田

  别叹息别叹息对我说没有不老的红颜

  他唱的是一首校园歌曲,是水木年华的《蝴蝶花》,这首歌小静也听过,平时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不过今天听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在这个充满了浪漫气息的节日里,阿冰在那里呢?在那个冰冷黑暗的铁窗里?过去和他在校园里的甜蜜往事,今天回想起来已经有些陌生了,或许是人已经变了吧。

  “七夕节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不知不觉那个王画星已站在她的面前,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还拿着一个礼品盒。

  我捧着那束玫瑰花,有点尴尬,刚才唱到一半时,织女忽然打乱原来计划好的步骤,把本来要留到最后由我自己拿出来的玫瑰花拿出来献给了我,现场不由得一阵起哄声。人啊,大凡看见美女向别人特别是看起来不大优秀的男人亲密的时候总是心理不平衡。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织女一同来的那个高个子的吉它男孩眼中的忌恨神色了。

  小静面无表情地接过花,看也不看,就扔在地上,冷冰冰地说:“你这么晚了叫我过来,就是叫我来看你做这些无聊的事吗?”

  我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小静转身就走。剧情并不按照人们想象美好的那方面发展,众人都看傻了。

  牛郎织女之间隔着一条银河,每年还有机会通过鹊桥相会。我们之间连银河都没有,更加不会有鹊桥了。我们可能更象地球和火星,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永远也不会有相交的一天。

  我追了上去,把礼品硬塞到她手里去,她用力反抗。一来一去,礼品盒弄破了,五万元钱的钞票犹如秋天红色的枫叶一样洒落在地上。

  小静惊呆了,众人一起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啊”声。

  “我说过我会送一份你最想要的七夕礼物给你。”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等我!小王老师。”织女追了上去。

  热乎劲过后,生活还得继续,我似乎有点厌倦这个城市了,但是觉得还没到离开的时候。Kramer交给我的那个项目还没做完,现在我也不是缺钱了,卖了那块石头,拿了五万给小静,自己还剩下十万,但是林果月那里还有七万元钱没还,我想到这里,就随手给林果月打了个电话,她接电话时显得很忙,不停地讲着两个电话,最后有点歉意地跟我说,那笔业务谈得不大顺利,暂时还回不来。

  小静拿了二十万去打点关系之后,阿冰的事情便有所转机了,她那个关系还真是神通广大,反正阿冰最后只被判了半年。

  而小静从那天晚上之后对我的态度也变了不少,不再象以前那样刻意拒绝我了,有时我请她去吃饭,有时陪她去逛街,还有一次我还邀她去烈士公园,并特意经过了那天晚上那个地方。不过我所做的这一切好像都引不起她太大的反应,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奇怪,别人看起来是情侣,但我知道并不是。

  我有时在问自己,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是不是把她当作我初恋的替代品了?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应该对她还是有点动了感情的。因为一件事可以证明。

  自从那天在那个公交车站牌偶遇谢娟后,我之后每天都去那等?不管风吹日晒。有时我坐在那里就在想,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下去。织女每天来找我学画,找不到人时就跑到那儿把我揪过去,有时也会痛心疾首地教训我:“你啊,说起来都比我大一层了,还这么活在幻想之中。这样下去迟早进精神病医院。好歹我们也算有师徒情份,我还能看着你这样一个有为青年一直沉沦下去?。”

  过了几天我感冒了,吊了三瓶点滴,织女一个电话找到了我,怪声怪气地说:“你这病啊,打盐水是没用的,叫护士换瓶忘情水来。”

  我看着她买来的水果,感动地说:“我这一生最有眼光的是收了你这样一个学生。”她听了很高兴,但随即又恶狠狠地说:“这两天都不准去那个公交车站牌!”于是我隔了两天没去,后来断断续续就没再去了。

  在这事上看出我对旧同学的激情是不能持久的,但是对小静就不同了,虽然明知道她对我无情,但是我经常约她出去,并乐此不疲。当然也可能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比一个虚幻的人更有吸引力吧。

  我看得出来她和在一起是为了报答我给她的那几万元钱,自从她那两个店子给她家人收回去之后,便整天显得无所事事,(其实以前也没看她有多忙。)所以经常有空陪我出去玩。有时看着坐在公车旁的漂漂亮亮的她,我都觉得既幸福又不真实。

  织女打了个电话来,说闵老师今天生日,她作为曾经的学生要去看他,问我去不去?

  我当然说去了,实际她这个电话就是一个叫我去的通知而已,问我去不去只是客套话罢了。一说到闵老师我就想起了那幅画,这些天心思全放在了谢娟和小静身上了,差点都忘了这事。可能是宁婷在我心里的影子越来越小了吧。

  “我姐姐出差还没回来,要是你急的话我直接打电话问一下她那幅画的来历?”织女在电话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不急,不急。”我说,其实问了又怎么样?知道她的消息又怎么样?难道我还会想和她破镜重圆吗?她难道还会吃回头草吗?

  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如果有机会再见面还是要相互笑一笑,握个手,做不成恋人可以做朋友嘛!我狠狠地拍了一下头。

  织女买了一个生日蛋糕,我买了一些水果和补品,两人一同来到闵老师的字画店,一进门,看见闵老师和小静面对面坐着,愣了。

  小静和我都很惊讶,两个人的大脑都开始高速运转,以每秒钟一亿次的速度分析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各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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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8:55:15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九:小静原来叫闵静
    织女眨了眨眼睛,说:“闵老师,祝你生日快乐!”

  闵老师见了我们,脸上堆满了笑容。

  “哎,老师,这个漂亮的姐姐也是你的学生吗?”织女对小静一直都没有好感,这回故意问着来。

  闵老师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他淡淡地说:“这就是我那个不孝女闵静。”一直小静小静的叫,今天才知道她姓闵,不过人不如名,一点都不文静。

  我也说:“闵老师,生日快乐!”

  “你看你们来就来,还拿什么礼物。”闵老师责怪着。

  “这也是他们的一点心意,我帮你收了。”后面厨房里走出一位中年妇女,笑容满面地说。

  “小星,你认得的,这是小王,这是你们师母。”闵老师一个个介绍。闵静被冷落在一边,嘴里哼了一声。

  “今天师母也来了,那待会我们可以吃一顿好一点的美餐喽!”织女开心地说。

  “老闵,快到厨房帮下忙,让他们年轻人去聊。你以为生日了自己就是个客吗?”师母嗔道。

  闵老师很不情愿地,慢腾腾地站起来。

  我灵机一动,走过去把闵老师按坐在座位上,说:“闵老师,今天你是寿星,这些粗活就让我们小辈来做。师母,你看这好不容易有一个孝敬闵老师的机会,你应该让我们表现表现。”我嘴里说着师母,眼睛却看着闵静。闵静一接触我的目光,马上就把目光移开了。

  闵老师哈哈笑道:“这话我爱听。”

  师母一愣,说:“你会做吗?”

  闵老师不满地说:“不会做你还不会教吗?难得年轻人对厨艺事业这么有兴趣,你做师母的应该多培养培养人才。”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古人的这句话总是把看似复杂的问题说得那么透彻。你老实交待,对我闵老师有什么目的?”织女用坏坏的眼神看着我。

  闵静这时站了起来,说:“妈,我帮你去打打下手。”

  师母也说:“还是让小静来吧,小王怎么说也是客人。”

  闵老师按住闵静,不动声色地说:“你就坐着吧,你老爸我又不把他当外人。”

  织女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脱口问:“你不当他是外人,那当他什么?”

  闵老师奇怪地看了看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大反应,解释道:“我们是以画论友,那当然就是知音朋友了。”

  师母说:“好了,小王,那还是麻烦你了,跟我到厨房来吧。”我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后面。

  看着王画星走了,织女连忙举手,说:“闵老师,我要检举,我要揭发。”

  闵老师诧异地看着她。闵静则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说出什么来。

  “我.....我怕.....”闵老师胃口被吊起来了,而织女又偏偏吞吞吐吐起来。

  “你怕什么?”闵老师好奇地问,忽然看到闵静很紧张的样子,心一下子紧了,心想是不是闵静又和那帮混混阿冰什么的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来了。

  “闵老师,小王老师讨好你那是有图谋的,他看上闵静了,他现在是闵静的房客,最近一个劲地在追她。”织女一边说一边在看闵老师的反应。

  闵老师皱了皱眉头,在思索什么。闵静刚才还很紧张,现在听她说了出来,反而平静了,一个人端着杯可乐慢慢地喝,好像织女刚才说的事与她无关。

  “虽然我和小王老师关系不错,但是这事他也太不厚道了,我也不帮他了,他怎么能打闵老师你女儿的主意呢?他虽然人不错,但也就是一个四处漂的人。闵老师你们家有这么多店铺房子,也算是殷富之家。别人肯定会议论小王老师想人财两得,当然,也不排除他本人也有这种想法。”织女平时看见王画星和闵静在一起就不爽,总想着要他们之间出点什么问题才好,今天终于逮住一个机会。

  “这是真的吗?”闵老师把目光投向闵静,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情况基本上属实吧!”闵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他这段时间对我是有点好得离谱,我一直都还琢磨不透这事,今天听林小姐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了那么一点点。”

  “对啊!静姐,我早就想对你揭露小王老师那人的丑恶面目了。”织女第一次感觉到和闵静有了一点共同语言。

  “既然这样,那你是不是该离他远点?”闵静有点捉摸不透织女。

  “不过我觉得小王这孩子不错,人善良,实在,和我挺谈得来的。你们说他是看上我们家财产才来追闵静的,我不大相信。闵静啊!你找男朋友就应该找这样的。你看你以前那些狐朋狗友,都什么人那!”闵老师说到后面,都有点激动了。

  织女摇了摇头,说:“那也不行啊,老师,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找女婿你再看得上没用,要你女儿看得上才算数,”

  “是啊,是啊,哎,小星,我以前怎么没发觉原来你这么懂事。”闵静觉得织女这话简直是说到自己心里去了。

  闵老师把桌子一拍,说:“不管什么时代,反正我宁可女儿嫁给小王这样的,也不能嫁给一流氓。”

  师母正我和在厨房里忙活,一听到外面的声响,赶了出来。

  闵静脸涨得通红,呼的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

  师母急忙拖住闵静,一边嗔怪闵老师:“一家人难得团聚一次,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我风风火火地端出一碗菜来,口里嚷嚷:“大家来尝尝我的糖醋排骨。”

  织女很是惊讶,尝了一口,称赞道:“不错,还是有两把刷子,以后除了教我画画和打反恐外,这个厨艺也得教教我。”

  师母也尝了一口,也是赞不绝口,说:“想不到现在年轻人做菜做得也这么好。”

  闵老师听了坐在那里笑呵呵的,就好像在夸他一样。

  闵静则是一脸不高兴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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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8:55: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陪女孩逛街
    吃完饭,我和织女起身告辞。

  师母热情地拖住我,把一些什么旺旺礼包之类的礼品往我怀里塞,我一个劲地推辞,师母瞪起了眼,说:“你要是不收以后就不准进我们家的门口。”

  织女听得一个劲地在一旁偷笑,我也张口结舌,这师母也太那个吧,这口气分明是在说自己女婿呀!

  闵老师也是随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以后没事就常来玩,就当这是自己家,我们现在不拿你当外人。”

  我很是感动,顺口说:“老师,师母,我一见到你们就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就好像以前在那里见过你们一样。”

  闵静鄙视地看着我,说:“是吗?那你编编看,在那里见过?”

  我黯然说:“以前小时候我爸妈也是像你们这样子的,后来大了,他们就各顾各的幸福了。”

  闵老师看了闵静一眼,也感叹地说:“这个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是失去了才觉得珍贵,拥有的时候就不当回事。爱情如此,亲情也是如此。”

  织女拖着我就跑,一边说:“你们就别在这儿给我玩深沉了。我还不到十八岁,正值花季,不想被你们感染得提早进入心态衰老阶断。”

  “小王老师,我姐回长沙了,下午五点多的飞机,你下午那都别去了,我陪你到街上去逛逛,随便到时间了就去黄花机场接我姐。”我还在制作动画的工作沉醉之中,织女一个电话打过来。

  “你陪我?”我一时没缓过劲来。

  “那当然。要不是为你我才懒得去接她呢,你知不知道我们虽然是姐妹,其实平时一年都说不上一两句话,见不上两面。我也就是看她一个老处女,总嫁不出去,惹得我妈和我姨她们总瞎操心,所以才想着给你们撮合撮合。你是我老师,肥水不留外人田嘛!”

  “你在背后说你姐是老处女?”我张大的嘴都合不拢了。

  “也不是说她老,只不过一个女孩子都二十五六了都还一直没个男朋友,所以我才用这种称呼去提醒她。其实她比你那个闵静优秀多了,又漂亮,又有钱,而且知书达理,只不过就是眼光有点高,所以一直看不上别人。”

  “那既然这样,我一没房,二没车,那肯定也看不上我。”

  “其实你不知道,我老姐她表面上风风光光的什么也不在乎,其实内心十分空虚寂寞。我知道她现在就很需要一个人来温暖她那颗冰冷的心。”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这事跟我好像没什么关系吧?”不能因为一幅送给前女友的画而牺牲自己。

  “这不正叫你帮忙吗?小王老师,我的好老师,你就当是挑战爱情的珠玛琅雅峰,为自己积累泡妞经验。”帮忙?听她口气就好像是小朋扶老人过马路那么轻松简单。

  “织女,我看下午去陪你去医院更合适,顺便给你做个脑部CT。”我不由得摇了摇头。

  “呵呵!你陪我去那我都愿意去。”织女暧昧地笑了笑,:“你不知道我就是昐着身体出点什么事,然后住院了你就得陪我。”

  “这样不好吧。你一方面又要我做你姐夫,一方面又勾引你未来姐夫,严重违背道德伦理。”我故作沉呤着。

  “唉!小王老师,你是不懂得我的一番良苦用心,我把老姐介绍给你也好,我自己勾引你也好,都是为了把你从闵静那女魔头的魔掌中挽救出来,你怎么就不能体会学生我的一番牺牲精神呢?”织女的语气中充满了做出重大牺牲却不能被人理解的痛苦。

  “是这样啊,原来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你牺牲这么大,我良心上如何过得去呢?拿什么来报答你?我的织女。”我一个劲地哀声叹气。

  “你啊也不要说那些虚的了,想感激我的话就陪我乖乖地上街去。”织女刁蛮地说。

  在步行街上,我无精打采地跟在织女的后面,手里拿着一份军事报纸。

  “好不容易陪我上一回街,你就这样敷衍我?”织女气鼓鼓地转过头来瞪着我。

  “我看我的苏27和歼十,你看你的服装,互不相干。”我用报纸遮住了半个脸。

  织女白了我一眼,刚想抬杠,忽然目光停在了我的背后,我奇怪地转头看去。只见闵静东看西看的,一个人走了过来。

  “静姐,怎么这么巧啊,你也来买衣服?”织女笑得有点虚假。我更是几乎把整个脸都藏在报纸后面,似乎有种被人捉奸的感觉,很不自然。

  闵静走了过来,围着我俩转了一圈,不怀好意地笑道:“昨天还陪我花前月下来着,今天就拉着小姑娘满大街跑。所以说,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

  “你占着茅坑不拉屎,难道还不许别人拉?”织女撇了撇嘴。

  我拿眼瞪她,气晕了,说:“什么茅坑?你说话也太缺德了吧!”

  织女也知道这回有点过了,连忙撒娇地拉着我的手,娇滴滴地说:“哥,好哥哥,我错了,不次不敢了。好歹看在我也是个漂亮MM的份上,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往心里去。”

  我看闵静还在一旁,正津津有味地欣赏我们的亲密接触,连忙甩掉织女的手。

  闵静阴阳怪气地说:“真是郎情妾意,柔情似水,只羡鸳鸯不羡仙,直把肉麻当有趣。”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她还有点文采?

  织女一脸陶醉,仰望天空,说:“这叫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我还是很尴尬地向闵静解释:“小静,其实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假象,你亲眼看到的东西往往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比如说今天我和.....。”

  “你说得太对了,我能理解你们只不过是纯洁的朋友加师生关系,纯洁得就有如那天山上的雪莲花。”闵静说得十分诚恳,正当我在感叹理解万岁的时候,她转身朝旁边的专卖店走去,扔了一句话在背后:“我对你毫无兴趣,你的事好坏都和我没关系。”

  我一愣,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唉!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织女用很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哀声叹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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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8:56:34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一:再度擦肩而过
    “你什么时候也变成女诗圣了?去去,一边凉快去!”我懒得理她,坐到街中休闲的椅子上看起报纸来。

  织女哼了一声,也跑到那个专卖店里去了。

  不一会儿,织女焕然一新的跑了出来,上身穿着露脐短衣,下身超短裤,身上还吊着零零碎碎的链子啊什么的,然后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开心地问:“怎么样?好看吧?”

  “太露了吧!你还是个学生。”我批评她,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对于整洁的长沙街景来说,你穿成这样只能是锦上添花。”

  “这你就不知道了,长沙做为中国十大美女集中地之首的城市,这可都是我们这样的小美女一件一件衣服省出来的。”织女煞有其事地说。

  我白了白眼,问:“有那么夸张吗?”

  这时闵静也从专卖店里走出来了,也是焕然一新,换成了一身套裙,感觉成熟了不少。

  我说:“怎么现在的女人买了衣服马上就换在身上了?”

  织女一拍脑袋,说:“我这衣还没付钱的。”转身就入店里去了。

  闵静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朝我打量了几眼,没有说话,然后就像一个陌路人一样走开了。我忽然觉得她有点怪怪的,但怪在什么地方又说不上来。

  过了一会,织女啊地一声从店里跑了出来,满脸的惊讶,张大嘴合不拢来,不停地用手指了指店里,话也说不清了:“有......有鬼!”

  我奇怪地向门口里面看去,只见里面又走出来一个闵静,还是穿着刚才进去时的那身服装,一脸傲慢地看着我俩人。

  织女战战兢兢地问:“你....你是闵静吗?”

  闵静奇怪地看着她,说:“你有病啊?全身打摆子一样。”

  “那刚才出去的那个是谁?”织女觉得很恐怖。

  我忽然明白过来了,激动地捉住织女的双手,说:“是她,肯定是她,谢娟啊!”

  织女一听,如释重袱,拍了拍胸口,说:“只要不是鬼,是什么都行。”

  闵静也明白过来了,故作惋惜地说:“原来是你那初恋情人,可惜啊,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我掉头一看,谢娟早就走得无影无踪了。

  在候机大厅外的广场上,我闷闷不乐地挨着一个讨饭的脏老婆子坐着。

  讨饭老婆子时不时地用戒备的眼神盯我一下,好像是怕我有什么图谋,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讨饭的钱你也想打主意,天打雷劈啊!”

  织女从洗手间出来,在人堆里找了半天才找到我,一见我就皱起了眉头,说:“你想干什么?这么又老又丑的你也有兴趣?”

  我叹了口气,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近距离感受一下讨饭时的那种悲惨凄凉的感觉。”

  织女一听,笑得都快倒了。

  这时空中传来了飞机的声音,估计是上海至长沙的那趟航班。织女拉起我就跑,说:“少给我玩伤感。快去接我姐。”

  机场出口处,当织女的姐姐拖着一个行李箱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眼都直了,呆呆地看着她,她也惊讶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织女。

  “没想到你们两个一见面就这么来电,那就好,省得我多费心思撮合了。”织女开心地说。

  “你还好吗?胸口还疼不疼?”林果月婷婷袅袅地站在那里,温柔地笑着。

  “伤早就好了。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我也笑了笑。

  “你们早就认识?”这回轮到织女吃惊了。

  “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凑到一快去的?”林果月很奇怪。

  于是三个人就在旁边的一个小店子里叫了一些东西吃,然后长话短说地把相互认识的过程说了一遍。最后说到了那幅《手拿烟斗的男孩》,林果月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那是郴州市政府一个叫宁主任的女干部送给我父亲的,我一看原来是世界名画的摹本,就从我爸那要来了。”

  “可以肯定,那个宁主任肯定就是她前女友。”织女笑呵呵地。

  “不管怎么说,说算她以前怎么对不起我,但是现在看到她得偿所愿,过上她自己想过的生活,还是祝福她吧!”我努力抺去宁婷在我心上的最后一丝影子。

  “小王老师,你应该这样看问题,你前女友就好像是你一个人生道路上的老师,她教会了你成长,同时也收取了你一点学费,你对她是又恨又爱。”织女唱着饮料,一本正经地说着。

  “不错啊!妹妹,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林果月还有点不相信这话是从织女口里说出来的。

  “这是我认识织女以来她说的最富有人生哲理的一句话。”我下了很高的评价。

  “谢谢!多谢捧场了。正所谓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织女洋洋得意,接着又蔑视地说:“我要是有两位这把年纪的话,象这种富有深刻人生哲理的话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林果月睁大了眼睛,问:“这把年纪?你姐我有这么老吗?”要是让你知道你妹在你背后叫你老处女,那才够你受的。

  “明天是属于你的,世界的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你就是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我努力模仿着毛主席的腔调,织女听得舒服,笑眯了眼,连说那是那是。我继续说:“你就是那未脱稚毛的小鸭子,整天想着有一天会变成白天鹅,当然这只是童话故事。你就是那充满幻想的小蝌蚪,整天想着变成蛟龙,当然最后只能变成蛤蟆。”

  林果月已经笑弯了腰,也打趣道:“变成蛤蟆也不错啊,至少它还会想着吃白天鹅。”

  织女生气得一个劲地嚼薯片,不过马上又暧味笑着说:“姐,你觉得我小王老师这人怎么样?”

  此言一出,我和林果月都变得很不自然,两个人都不由得端起杯子来喝水来作为掩饰。

  “喲!看不出来两人还挺默契的。”织女不依不饶的。

  “歌可以乱唱,但是话不能乱说。”我一脸的严肃。

  “你看,这真让你见笑了。我知道我这个妹妹,一直就疯得要命,什么玩笑都乱开,你也别放在心上。反正她说什么话你都当是听开心一刻之类的电视节目,纯粹是娱乐你。”林果月一脸的歉意。

  “小女生疯一点好,疯得可爱。她这资质如果去做电视节目,一定可以成为女吴宗宪,娱乐全国人民。”我一笑过之。

  “今天才见识了什么叫做夫唱妇随。”织女被我两人孤立了,很是郁闷。

  “对了,听小星说那幅《手拿烟斗的男孩》是你画的吧?”林果月转换了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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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8:57:20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二:不平等协议
    我点了点头,说:“原来是从一份资料上看到那幅画背后的爱情故事,所当时就临摹了送给女友,并在里面画了画中字,希望爱情可以天长地久。现在想起来,还真挺幼稚的。”

  “我也在网上看过那幅画的背后的故事,所以当时看到我爸那里有这样一幅画,就拿了过来。你不知道,我爸那人爱画如命,我家里有专门的房间空出来给他做品画间,里面挂满了不少名画。我爸自己爱画也就算了,还从小就把送到各种各样的绘画培训班,所以我也算是从被强迫到主动爱好绘画。现在我妹又跟你学绘画,看来我一家人都成了书画迷了。”林果月徐徐说来。

  “姐,你不知道吧。小王老师和你一样,也是做电脑动画的。而且他反恐打得特棒,完全是战队级人物。还有他电吉它的弹得非常好,情歌唱得石头都能发芽。总之象我小王老师这样的人要是放在我大学校园里,那基本上就是一多才多艺的校草级人物。”织女贼笑贼笑的,说:“姐,你现在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心动了?”

  “好!说得这么优秀,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点心动,可是赶不上某些人已经开始行动了。”林果月索性对她妹公开反击。

  “你们的父亲是做什么的?是大官吗?”我忙转换话题,而且这个问题刚才我就想问了,只不过觉得不方便打听别人家事。

  “他是副省长,是本省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副省长。”织女一脸自豪。

  “什么?”我正在开健力宝,手一颤拌,饮料都溅到织女的脸上和胸前去了。

  “你看看你,一个副省长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林果月埋怨地看了看我,眼睛里却带着笑意,顺手拿了纸巾去帮妹妹擦拭。

  “对不起!纯属意外。”我一脸的诚惶诚恐。

  织女推开姐姐的手,一手指着我,大声嚷嚷:“不行,叫他帮我擦。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暗暗想织女也太纯真无邪了吧,这要当着她姐的面做这种亲密的行为,她姐还不一点点撕了我。忽然我想到了口袋里有一盒刚买的国画颜料,于是陪着笑脸说:“用纸巾太便宜了,显得没有诚意,我到隔壁小超市里买条毛巾来,用了就扔掉。”

  织女对我的表现还算满意,却装作不耐烦地说:“快点!”

  我一溜烟跑了过去,买了毛巾,然后红的黄的涂了几点国画颜料放在毛巾上,反正毛巾上的图案也是花花绿绿的,看不清。

  林果月瞪着眼看着我们两个,脸上阴睛不定,我和织女的行为应该是给了她太多的联想空间。

  我不去看林果月,只是一脸殷勤的笑着用那条加了点料的毛巾在织女的脸上和脖颈处擦啊擦,织女很是享受地闭上眼睛,嘴里调侃着:“被人伺候的感觉,就好像是喝了一瓶爽歪歪。”然后伸出一只手,可能是感觉手里少了一只爽歪歪瓶子,故意说:“林导演!道具呢。”

  这个时候织女的脸上已经被我涂成了“楚霸王”的大花脸造型,周围的顾客和店员都把关注的目光毫不吝啬地投射过来。

  林果月一开始还只是掩着嘴偷笑,接着捂着笑得有点痛的肚子,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织女慢慢觉得脸上有点不对劲,用手一摸,登时气歪了,猛拍桌子,一声怒吼:“小王老师,你太过份了。”我眼看情形不对,抬腿就想溜。

  不过我想象中的佛山无影腿或九阴白骨爪并没有出现,因为织女忽然伤心地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我只有叹气,眼泪是女人最有效的终极武器。这下我倒不好一走了之了。

  林果月忍着笑站出来打圆场,我也低声下气地陪不是。最后,这件性质很严重的外交纠纷以针对我的一系列不平等协议而平息。

  一:到隔壁买枝彩笔,在自己的后背衣服上写下三个字,我错了!

  二:以后每周陪织女出去写生至少两次以上,逛街两次以上,吃饭两次以上,费用全部由我负担。

  三:为了保持学生织女到我家里来学画时能有一个愉快的心情,我必须做好家里的室内清洁卫生,散乱的衣服必须整齐叠好,桌上和地面不能有灰尘,织女随时保留用白手套触摸检查的权利。

  我终于感受到了李鸿章当年签订卖国条约时的无奈和痛苦。

  对此,我仍很小心地对她善意的指出: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以上条款是否有违背于《联合国人权组织公约》的平等、自由、互爱的崇高精神?

  “你难道不知道吗?中国人从来都不把《联合国人权组织公约》当回事,”织女惊讶地说。

  “好了,今天就娱乐到这里吧。我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有点累了。”林果月略显疲态。

  “月姐,明天我把那七万元医药费还给你。”我主动帮她拿行李箱。

  三人结了账,往街边走去。

  “那七万元你是因为闵静挨的,就该叫她还你。”织女刚才也听我们说过了我挨那一刀的事,很是为我打抱不平。

  “你那来那么多钱?”林果月对这事还是有疑惑。她和还不知道我还拿了好几万给闵静的事,不然会更惊讶。好在织女也没有提起这事,看起来织女似乎并不知道闵静和她姐林果月是好朋友的事。

  织女想起了我卖那快石头的事来,解释说:“他卖了他身上最珍贵的一样东西。”

  林果月张大了嘴,因为织女的这种说法给了她充分的联想空间。

  我赶紧解释,把那块葡萄玛瑙石的事情给她说了,不过没有特意去说是为了筹钱给闵静。

  林果月听了却皱起眉头,一声不吭。

  我知道她为何生气。

  暇意的睡梦中,我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很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窗外夜暗的天色才刚刚有点亮光,街上传来一阵阵环卫工人扫大街的声音。

  “王画星,我就在你的楼下,给你五分钟时间洗漱,我等你,有事要和你说。”手机中传来林果月那甜美而略显稚嫩的声音,如果光听声音,别人肯定会以为她是织女的妹妹。

  我一个箭步冲到窗口,伸长脖子往下看,只见那辆熟悉的白色宝马静静地停在楼下,大街两旁的商铺都还没开门。她昨天不是刚刚从上海坐飞机回来?这一大清早的跑街上来溜车,难道就不怕睡眠不足影响肤色吗?不过平常看她皮肤一向不施脂粉,也是白里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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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8:57: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于是我手忙脚乱地叠被洗漱,衣服书本却扔得到处都是。昨晚忙了一夜的后期制作,资料和画纸扔了一地。这时林果月又打来了手机,说:“再给你两分钟,找一件你最不影响长沙市容市貌的衣服穿好再下来。”

  我急冲冲地赶下来,拉开车门,一头倒在前排的座位上,这时困意又上来了,我闭上了眼睛。

  “打起精神,我有要紧事要跟你说。”林果月坐在驾驶员位上,不满地推了推我。

  “我刚才做梦中了五百万,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要紧的呢?”我懒洋洋地说。

  “你知不知道昨天突然看到你在机场出现,我是很开心的,可是后来为什么我又不开心了呢?”林果月语气一变。

  “当然知道,我说还你那七万元,但没有还你利息。人家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是我.....”我很是惭愧。

  “去你的,就知道瞎扯。我是这种人吗?”林果月又被逗笑了。

  “钱还你,数一数!”我把七叠一万的拿给林果月。

  “你怎么这样,好像我这么早巴巴的赶过来就是为了当一回黄世仁。”林果月很不适应我这么爽快就还钱,不过还是接了。

  “我大清早赶来就是因为这事,你这钱是怎么来的?听小星说是你把你父母给你的东西卖了换来的,我又没向你逼债,你保必赶着变卖家财?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你父母留给你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宁愿你是自己凭本事赚来还我,即使时间久一点也没关系。”林果月埋怨不断,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盯着我的眼睛问:“是不是你觉得不想欠我什么?”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有什么不对吗?还钱需要那么多理由吗?”我勇敢地面对她的目光,理直气壮地说。不过这句话好像一般都是债主说的。

  “你就瞎扯吧,小心把唾沬都扯成了洪水。”林果月知道我是有些事不想说,却也无奈。

  “我给你在我公司找了一份做三维模型的工作。听小星说你在网上接一些动画的活在做,那不是长久之计,还是来公司保险一点。”林果月发动了车子。

  “不要了吧!就我那点业余水平,那敢进大公司。”我一脸苦笑,要是找了份工作每天上班下班,那你还有空完成Kramer交给我的动画外包,人家那科幻大片还眼巴巴等着呢。

  “没关系,不要考虑技术方面行不行,进去后我会照顾你的。你要努力,这可是我昨天和老总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她也真是够热心的,上次说帮我找工作一直都没忘。

  “月姐,象你们那样的知名大公司也可以跑关系,走后门啊?”我惊讶地吐了吐舌头。

  “有人的地方就有关系,就要讲人情,大公司还不也一样。像这次我去上海和那个国外的客户谈了好久,就是没谈下来,最后还是靠我公司老总找了他一个国外认识那客户的同学才拿下单子来。”林果月一副看透人情世故的表情。

  “这么说你这次是工作完成得不好,那老总有没有生气?”我小心地问。

  “他啊!巴结我还来不及呢。”林果月一副不屑的神态。是啊,她老爸是副省长,她在谁的公司上班那就是给谁面子啊,老板还不把她当菩萨一样供着。

  “月姐,你是副省长的女儿,高干子弟,我不过是一平头百姓,你怎么这么看得起我?”我一想到她家的背景,就有点不自然。

  “照你这么说,高干子弟就只能找高干子弟玩了。其实啊,你别想那么多,就两个字,顺眼,我看你这人顺眼!”林果月微微一笑。

  “你妹妹还开玩笑说要把你介绍给我呢!”我偷偷看她听了这话有什么反应。

  “她这么说难道你还真的敢这么想?”林果月狠狠地瞪我一眼。

  我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说:“男女之间的友情,不是爱情的开始,就是友情的结束。我会牢记这句话,保证我们之间的友情将一直是最纯粹的。”

  “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有100万以上的存款,开一部至少也和我的车配得来的小车,有一定的自己的事业,年轻开朗,活跃幽默,就马马虎虎了。”林果月淡淡地说。

  我吐了吐舌头,说:“有一个人可能符合你的条件!”

  “是谁?”林果月投来好奇的目光。

  “刘翔啊?”我说。

  “哎!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不过他是大明星,我可不想做杨丽娟第二。”林果月一边开车,一边笑眯眯的。

  “你错了,杨丽娟追刘德华之所以会以悲剧收场,其一是杨丽娟不够漂亮,其二是杨丽娟没有钱。如果杨丽娟像月姐你一样开着白色宝马车,风姿绰约地出现在刘翔面前,刘翔一看,哇!惊为天人。如此一来你还不当场把刘翔给灭了。接下来全国媒体上肯定会大肆渲染,宝马佳人万里拋绣球,飞腿英雄千里来相会。欲知后事如何,请播打热线2020520(爱你爱你我爱你)”我越说越激动,口沬飞溅。

  “咯咯咯!”林果月笑得花枝乱颤,手一拌,车子也晃了一下,接着学起了卖拐小品里的东北话,说:“忽悠吧!你就接着忽悠吧。”

  幽静的清晨,大街上上班的人还不是很多。我站在三十多层高的大厦下面,仰望高楼。

  林果月很随意的一只手伸过来,牵住了我的手,我的心跳忽然加快了。两人手挽手登上前面的台阶,向大厦大门口走去。

  她的手很柔软,似乎还带有一点湿湿的汗,握在手中非常舒服。

  大门口林果月碰到几个上班的同事,她很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但是我看得出她的同事们都用很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俩人,目光更多地停留在我俩牵在一起的手。

  林果月忽然把嘴凑到我耳边,悄悄地说:“今天牵了你的手在公司里走一圈,这条街的那个花店生意肯定会清淡下来。”

  她的齐肩短发触在我的脖颈上,痒痒的,让人心中不由得一荡。我说:“我就知道你拉我的手肯定有目的,还好我没有自作多情。”

  众男同事看到她俩人交头接耳的亲密状态,更加惊讶了,周围叹息声一片。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失意的中国男人看到美女投向他人怀抱时都是这么想的。

  林果月的公司在十五层。在公司里众多目光的注视下,她仍然是紧紧地牵着我的手,从各个办公桌中间穿过,领着我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老总是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大约二十六七的样子,也只有IT公司才会有这样的年轻老板。当他看到我和林果月手牵手进来时,脸色都变了,神情充满了失望和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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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8:58:37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四:不做白领卖早点去
    “周总,这是我昨天在电话给你说的王画星。”林果月神采风扬地向周总介绍。

  “你好,我叫周正君!果月介绍的人果然是一表人才,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工作上有什么事的话,尽管提出来。”这个人话虽客客气气,但是声音冷冰冰的。不过他却主动向我伸出手来。

  “周总这么年轻就当老板了,实在是令人偑服。能够在当今中国未来的比尔·盖茨手下做事,实在是一种荣幸。”我的话怎么听怎么虚假。但是别人做老总的主动伸手来握,我不能不懂礼貌。于是我也伸出手去。

  谁知他的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只见他装着象是忘记了什么事一样地一拍头,说:“对了,果月,差点忘了,北京那份漫游动画的计化书没给你,这个项目很重要的,你一定要亲自主持。”接着见他从桌上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林果月,嘱咐道:“你先拿去看看动画要求,这个对方有点赶急,你马上就去做吧。我和他单独说两句。”

  我迅速把伸了一半的手也缩了回来,脸上尽管还堆着应付的笑容,心中却默默把周正君的祖宗问候了七八遍。两个男人之间微秒

  第一次交手全部落在了林果月的眼中,她不由得对我投来抱歉的眼神,然拿着那周正君递给她的资料出了老总办公室。

  林果月走后周正君的手机和电话就开始响个不停,他一会跟这个什么总的打两句哈哈,一会又跟个什么局长的问候两句,整个人边打电话边在老板椅上打转转。好像看不到他桌前还有一个大活人。

  他也没叫我坐,于是我一个人呆呆地像个傻子一样地站在周正君的办公桌前,有如古时候等候财主老爷发落的家奴。

  其间有个女员工走进经理室来送一份文件,好奇地打量了我两眼,转身去开门。我觉得自己就像动物园里被人看的猴子一样,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那个女员工刚一拉开玻璃门,我就抢着出门去,未了还回头向那个目瞪口呆的女员工一笑:“谢谢!你很漂亮。要女士帮我开门,真过意不去。”

  周正君则在背后喊:“喂!那个谁,你什么态度?给我站住.....”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这幢沉闷的大厦,我心情轻松多了,看了看路边的绿树林荫,来往美女,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大清早就被林果月叫起来,早餐还没吃呢。转头看到大厦对面有一个手推车的早餐点,于是走了过去。

  远远的时候看到那个卖早点的戴白色卫生帽的女人就有点面熟,近看我笑了,原来是何姨。她也看到我了,高兴地笑了。

  我买了一份包子和豆奶,然后给何姨钱。何姨紧决不要,皱起眉头说:“你这个伢子,你何姨再穷,一份早餐还是请得起的。”

  我笑着问:“何姨,看你腿好了很多啊,厂里的工作不要了?怎么想起来卖早点?”

  “厂里的同事们帮我介绍了一个退休的老中医,一个好人啊,他用很便宜的费用帮我治疗。现在我可以到处走动了,当然完全治好是不可能的。厂里面的工作也不好做,一年有四五个月没活干,只发生活费,布布读书要那么多钱,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不到社区申请了个早餐摊子,收入也好一点。”何姨的话语里透着生活的沧桑,这时正值上班的高峰,买早餐的人也多起来,何姨忙得手忙脚乱。

  “何姨,我来帮你。”我把手里没吃完的早点一扔,就替她给客人拿包子,收钱,忙个不停起来。

  何姨捶了捶有点发酸的腰部,摇头说:“这人啊,腿脚不行,身体不行,手脚也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利索了。”

  这时有个老大娘走过来,看来何姨是认识她的,两人亲热地打着招呼。

  老大娘急冲冲的地说:“有个赚钱的事,你想不想做?”

  何姨毫无疑问地点了点头。老大娘接着说:“就是我隔壁的一对年轻夫妻,他们的父亲因车祸死在上海,两人必须要马上赶到上海去。可是家里还有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小孩,没有人带,所以想找一个临时带一下,估计去一次短的要七八天,长的要十来天吧。你想不想带,虽然时间不长,但是那对夫妻出的钱比较高,而且希望找一个体心的人,我就想到了你。你随便抽点时间来带带小孩,布布一个学期的学费不就解决了?”

  何姨迟疑地说:“可是我这个早餐点怎么办?”

  我头也不抬,说:“何姨,交给我好了。反正我有空得很。卖早点的钱我都给布布留着做学费,不过我每天的早餐钱还是要贪污一下。”

  何姨的眼圈都红了,站在一句感激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你亲戚吧,细仔子不错啊!挺勤快的。小何啊,咱们现在就去,那两口正等着呢。”老大娘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拉着何姨走。

  何姨走后,我戴上那顶白色的卫生帽,抖了抖嗓子,对着来往的上班人群吆喝了两声,唔!感觉不错。

  来买早点的人不由得多打量了我两眼,在他们印象中,这个职业多数是中大龄妇女做的,象我这样的年轻人做这个不说是绝无仅有,至少也是难得一见。

  “好好做,兄弟,很有前途的职业!”一个上班族小伙子接过我递去的馒头,嘻笑着打趣。

  我欣然道:“没什么,为人民服务不分贵贱嘛!”

  “好一个为人民服务不分贵贱!王画星,你行啊!都自己做上老板了。”我抬头一看,只见林果月冰冷着一张俏丽的脸,眼中充满了恼怒。

  “是啊,虽然摊子小了点,但好歹是自己做主,不用看别人眼色。”我笑呵呵地。

  林果月瞪了我一眼,走来来拉起我手就往走。

  “你干什么?拉壮丁啊?”我用力甩掉她的手。

  “你要气死我?好好的白领不做,跑到这里来卖包子馒头?”林果月一想到昨天为了他的事不得不去低声下气去求那个讨厌的公司老总周正月,气就不打一处来。更可气的是这小子受不了别人的一点眼色,进公司不到两分钟就跑了,而且还跑到公司大厦对面卖什么包子馒头。

  “卖包子馒头怎么了?凭劳动凭双手干活挣钱,正大光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理直气壮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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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8:59: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五:闷得发慌,搞了点副业
    “我不是说看不起卖包子馒头的,我是想说年轻人要做点有朝气的工作,卖包子馒头真的不适合你。没看到别人都用奇怪的眼神在看你吗?”林果月压了压火气,苦心婆心地劝起我来。

  “卖自己的包子,让别人说去吧!”这句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嗨!那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的名言的套用范围也太广了。

  “你跟不跟我走?”林果月感到自己无计可施了。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走就不走!”我态度坚决。

  “OK,你这些包子,馒头,豆奶的什么什么的我全买了。”林果月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当她拿出两张100元面钞递给我时,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得意洋洋,简直是得意忘形了。

  “不用找了,剩下的是给你的小费。”她都开心得快笑出来了。

  “你一个女孩子吃得了这么多吗?”我只有苦笑,实在没想到她使出这么一招来,简直堪与《圆月弯刀》里面那个丁鹏的那招突如其来的“天外流星”相媲美了。

  “本姑娘昨天从上海载誉归来,今天心情好,决定请全公司同事的客。”林果月发现自己和王画星接触久了,瞎扯的功夫也越来越厉害了。

  当我把所有早点打包后随着林果月再次出现在她的公司里时,略显拥挤和杂音的公司大厅里出现了10秒钟的沉寂,所有的目光都投射过来,扫视着我们两人和我手上的大包小包,那情形简直就是在看超人归来。

  “大家别客气,今天我请客。”林果月一回到公司里,马上就变了个人似的,一言一行都大大方方,举止得体。

  我就象个送外卖的,陪着笑容,把一份份早点送到每个员工的桌上。每个人都用难以言表的惊讶打量着我,他们肯定在想,这个看不出奇的家伙到底是公司一朵花的男友还是别的什么人?

  当我发早点发到开始在经理室帮我开门的那个女员工的面前时,我看着她不得其解的苦闷状,悄悄地跟她说了一句:“跟你说一个秘密,其实林小姐不喜欢像你们周总那样的强人,她比较喜欢呵护比她弱小的单纯善良的穷小子。”

  那个女员工一下子惊得嘴都合不拢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心想,难怪林果月一直都不肯在同事中找男友,原来是有强烈的恋弟情结。

  似乎是发现我有点不轨的行为,林果月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我赶紧缩了缩头。

  周正君透过经理室的玻璃墙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看到我的穷酸相,吁了口气,接着冷冷的一笑。

  第二天,我的王记早点照常营业,生意比昨天还好,如果说林果月公司的员工比较多来还可以理解,但是别的女性顾客明显增多就令人郁闷了,她们到底是来买包子的还是来看帅小伙子的啊?

  那辆熟悉的白色宝马又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她不会又跑过来把我所有的早点都买下来吧?我在想,人总不能这么无聊吧!

  车窗的茶色玻璃徐徐摇下,林果月从里面伸出头来,讥讽地说:“哟!生意还不错啊。王画星,你现在也算是‘事业有成’的人士吧?”

  “月姐你别这么说,我就是一无业人士,干点这个,自谋职业,也算是体谅国家的难处,不给政府添麻烦。”我小心地陪着笑脸。

  “懒得跟你说,人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劝不动你,不过我今天找了能降得住你的人来。”这时我才看清,车里还坐着那个小魔女--她妹妹织女,正靠在车背椅上打盹呢。估计是还没睡醒就被她姐给拉过来了。

  “啊,好困啊!这是那。”林果月把她妹撵下车就自顾自个开去停车去了,剩下她一个人睡眼睲地站在那儿打呵欠。她打量四周,一转眼就看到了我笑嘻嘻的面容。

  “老实交待,昨晚是不是到那蹦迪去了,没精打采的。”我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

  “这你也知道?”织女一脸的惊讶,不过当她看清我一身卖包子馒头的行当后,却扑哧一声笑了,说:“小王老师,你那根筋不对了?大清早的你这是干什么呢?拍电影吗?你卖的包子能吃吗?不会是人肉叉烧包吧!”她一边嘀咕,一边伸手去翻动包子。

  我一看不好了,赶紧把她拉一边去,接着把她刚才翻动过的包子都打了包,然后塞到她怀里,说:“快给钱。一共是一块六毛钱,谢谢啊!”

  “有你这样强抢强卖的商贩吗?”织女高声抗议。

  “这上面都有你的爪印,我要是再卖给别人,那不是坑骗消费者?”我振振有词地。

  “那是你狭隘的想法,别人肯定不这么想。你想啊!我就这么往这一站,人家一看,眼前一亮,哇!如沐春风,活脱脱一个明星那。既然是明星,那接下来肯定就要找我签名,你看这儿又没纸没笔的。得了,我就卖两个包子馒头的给他,然后在上面抓一下,就算是签名了,这签名还可以吃的呢!”织女一个劲的神侃。

  “还明星呢,我看你最多也就是包子明星,豆腐西施。”我讥讽着她,接着用手去拉她,说:“去,去,一边凉快去。小孩子不要挡大人做生意。”

  “我听我姐说你闷得发慌,搞了点副业,我还不信呢。”织女就是赖着不走,又粘了上来。

  “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少来烦我!”我懒得理她,只是忙着卖包子,收钱。

  织女一看受到了冷落,眼睛转了转,掉头就走了,招呼也不打一个。

  我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正奇怪这小妮子一下子怎么变得这么好打发的时候,却见她又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只见她一手拿一瓶可乐,一手拿一把扇子,我正发呆地看着她时。她已经把可乐拧开了端到我嘴前,右手的拿着扇子不停地给我扇风。我非常警惕地看了看她,不过只看到她一脸真诚的笑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脱口而出。古语的寓意往往有着难以至信的准确性。

  “没什么,老师你平时教我画画教得那么辛苦,我孝敬你一下太应该了。难得有机会啊,呵呵,老师,你继续啊!”织女笑得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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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8:59:43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六:织女卖包子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在她的扇子挥舞下卖了几份包子,来买的人都好奇地看了看我们两人,猜测着我们是什么关系。也许是织女长得还算清纯漂亮吧,有一个小伙子离开我的早点摊时还忍不住回头看她,差点让一骑摩托车的给撞上。

  我忍不住举双手投降了,说:“我的小姑奶奶,怕了你,你在这儿一搔首弄姿的,谁还有心思买包子?”

  “什么搔首弄姿的,说得那么难听。你不知道乱用这个词会严重伤害一个女学生纯洁无瑕的心灵吗?道歉,必须道歉!”织女脸色又变了。

  我只好诚恳地说:“追溯中国五千年的历史,我很不幸地成了不尊重广大女性同胞的典型男代表,每每念及,诚惶诚恐。今天在此向织女同学致以最诚挚的道歉!以求心安。”

  织女听了,十分满意的点点头,说:“诚意虽然值得怀疑,但是态度还不错。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姐叫我来劝你去她公司上班的?”织女终于开始谈正事了。

  “那你还来自讨没趣?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性格吗?”

  “这个卖包子和做白领之间的好坏贵贱,唔__!让我想想,要不我们来探讨一下?”织女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话也糊涂起来了。

  “我没空!不过我建议你可以就此事回去写一份毕业论文。最好要旁征博引,议古论今,洋洋洒洒至少要戳它个两万字。然后发到起点网去,没准能弄个网络作家当当。”我白了她一眼。

  “要不我来帮你卖包子吧!”织女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招在兵法里面有云:正面强攻不行,则迂回突破。

  我无比惊讶地望着她,这一走神,小白帽就被她取下戴到她的头上去了,然后我就她被挤到一边去了。

  织女往摊子面前这么一站,立刻感到自我感觉良好,这时她想起了街上服装店门口爱喜欢拍手掌招揽顾客的小姑娘,于是也双脚并拢,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双手一拍一拍的,嘴里喊着:“哎!又香又白的包子馒头豆奶,快来买啊!”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当场摔倒在地。

  我忍不住问她:“你以前是不是卖过包子?”随即又想到她做为一个富家女来说这种可能性太低,应该不会比农民造宇宙飞船的可能性高多少。

  “现在知道了什么叫做冰雪聪明了吧?”织女得意洋洋,接着她又感叹道:“我这样的女孩应该去拍戏,搁在这儿多浪费啊!”

  你还别说,这小美女往早点摊子面前一站一吆喝,那街上那好色的,好奇的一下子全涌了过来,摊子面前一时人头簇拥,局面有些失控了。不到十来分钟的时间早点全卖完了。我不得不感叹万千,在美色面前,现在这人这素质啊!还真是不怎么的。

  “哎呀,太好玩了!小王老师,你怎么早不叫我?”织女用手帕擦了擦手,还意犹未尽。

  “看你这么有兴致,那明天继续啊!”我斜着眼打量她。

  “我帮你把包子都卖完了,你怎么谢我啊?”织女摆出一副狼要吃肉的模样。

  “我又没求你帮我,你自己闲着没事干,跑到我这里来搞体验生活,我还没问你要实习费,你还好意思敲我的竹杠。再说这摊子是何姨的,赚的钱也是她的。而且都是给她儿子攒的学费。”

  “何姨?你亲戚?”织女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于是我只好把我和何姨家怎么认识的还有和她姐一起去何姨家的事统统地跟她说了。

  “我不应该叫你小王老师,应该叫你雷峰哥哥!”织女一脸感动地说,接着又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自从你跟毛主席他老人家走了之后,我一直都找不到你,现在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找着你了,同志!”

  就算我脸皮再厚,这下也涨得通红,于是我瞪了她一眼,哀叹道:“想我王画星在瞎扯的人群里也算是个指点江山的人物,怎么在你个小女孩面前就像个傻子一样。”

  第三天,当林果月看到戴着小白帽的织女站在那里拍着手吆喝、而我则站在一边收钱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织女向我挤眉弄眼地笑了笑。我也是得意得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理她,她就是一俗人。”

  林果月阴声怪气地说:“王画星,你行啊!居然阵前招亲,把我的一员女将给收了去。”

  我感慨地说:“你错了,这不叫阵前招亲。这叫深明大义,阵前起义,主动回到人民的怀抱。”

  织女摇了摇头,说:“你们都错了,我这叫忍辱负重,直接打入敌人内部。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此“言”一出,谁“语”争锋?

  “到目前为此,谁是狼谁是羊还是迷雾重重,很不明朗。谁套谁也很难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下来。

  果然,两姐妹都被吊起了胃口,四只眼睛齐唰唰地看着我。我继续说:“那就是织女同学卖包子比她画画和读书更有天赋,我猜她前世很可能就是包子铺的老板娘。”

  “切--!”织女撇了撇嘴,头发一甩,说:“一点创意也没有。”

  “哼!”林果月气呼呼地,说:“你们两人都是活在幻想之中,整天就知道互相瞎扯,正话没有一句。”

  “生活就象拉二胡,扯着扯着一天就过去了。”我觉得现在信手拈来一名那都是名言。

  织女把手一拍,赞叹道:“好句子,简直说出了我的心声。我决定以后就把这句话当做我的座右铭。”随即又摇头晃首地念了两遍,甚是陶醉。

  林果月看得直摇头,无可奈何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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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9:00: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七:二女深谈
    不过林果月很快就想到一个人,可能只有她的话能够说服王画星。

  “没事我不想见他。”闵静想也不想就回绝了林果月。

  “你们两人现在都住在一个屋檐下,天天都见得到面。”林果月很是不能理解这个老同学的话。

  “他想打我主意。”闵静想了一下,还是说了这句话。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讨厌他?”林果月试探着问。

  “也说不上讨厌,只是没感觉。”闵静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其实他是个好人,我和他没有缘分罢了。”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你是好人的时候,其实就是说我不喜欢你。这句话太精辟了。”林果月笑了笑,不过她又好像不放心地问:“你们住在一幢楼里面,日子久了,难道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闵静静静地想了想,说:“有时他做的事也会叫我有一点点的感动,不过那不是喜欢。”

  “可是他那次挨的那一刀,也是因为你吧!他差点就把命给送掉了,你难道也能无动于衷?”林果月对于这事还是知道一些的,她隐隐觉得替王画星不值。

  “在这件事上我是对不起他,心里还是很内疚的。不过难道因为内疚我就应该爱上他吗?”闵静有点不耐烦。

  “你还是对那个小混混阿冰念念不忘吧?”林果月无奈地问。

  一提到阿冰,闵静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我听说那个人还卖毒品,你跟着他他会毁了你的。”林果月极力劝说着。

  闵静怔了一怔,还是不停地叹气,表情有点痛苦,她说:“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喜欢他,在学校时我就喜欢他,我现在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怎么也挥之不去。”

  “你那时是被他整天在学校打架的英雄主义假象给迷惑吸引住了。”林果月摇了摇头。

  “你和我品味不同,你不是喜欢那个全校学习成绩最好的,叫什么来着?对陈少慕!我记得你还给他写过一封情书吧!”闵静不由得回顾起校园生活来了。

  “胡说,那有这样的事?”林果月脸都红了。

  “你还不承认?当时那个陈少慕的女朋友在他的寝室里发现了你写的情书,两个吵得差点分手,这事女生们都知道,就你不知道。”闵静解密了当年一重大事情。

  “那你还是我好朋友呢,怎么不告诉我?”林果月听得又气又恼。

  “跟你说?你当时想怎么样?去和别人抢男朋友?你肯定丢不起这个人,要是不抢呢又给你徒增烦恼,影响了学习谁来管你?”闵静一说到别人的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精明不已。

  “反正你不告诉我就是不对,亏我还当你是好朋友。”林果月回悔不已。

  “怎么样?后悔了吧,我就明了跟你说吧,让你死了这条心,你也别以为陈少慕是什么好鸟,他当时必须要借助他那个女朋友家的力量才能出国去留学。当然你们家也不差,也有这个能力帮他,但是你父母会出钱帮他吗?”

  “你怎么知道不会?”林果月争辨说。

  “算了吧,你父母是养尊处优的大干部,人家女朋友父母是一夜暴富的煤矿老板,两种人心态不同。人家可以接受一个穷小子女婿,你家不行。”闵静说起别人的事来头头是道。

  林果月怔了怔,接着说:“算了吧,都过去了,现在别人都在国外了,我们还提那些往事做什么。”

  “初恋是比较难忘一点,不过一般都没什么结果。”闵静感叹道。

  “跑题了,跑题了,今天我来找你是叫你劝王画星别去卖包子的。”林果月一下子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生活中来了。

  “你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闵静用怪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林果月浑身一颤,慌忙否认:“没有这回事,怎么可能呢?小静你的想法太奇怪了。”

  “你就别装了,当时在火车上偶遇时,你们两个那眉来眼去的,我就知道肯定有故事。”闵静一副“我早就看出来了”的表情。

  林果月坚决否认:“你知道我家里没个男孩的,我只是当他弟弟来着。我要找的男朋友别的不说,至少也要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吧。”

  “讲那么多条件做什么?自己看着喜欢就行了。”闵静对她的这套说法有点烦了。

  接着闵静又怪怪地说:“整天缠着那小子学画画的是你妹妹吧?虽然我和你是好朋友,但和你妹还是不熟悉,偶尔见过两面也没打过招呼,但是我一看到她就认出她来了。看得出来,你妹妹对那小子简直是迷恋之极。”

  林果月寻思着想了想,:“我妹那人从小就跳得很,我爸妈都管不了她,我的话她就更加不会听。不过她现在毕竟年纪还小,对男孩子有些不成熟的感情也是可以理解的,等人再大得两岁了想法又会不一样了。所以这个事情还是要顺其自然,有些时候我会看着她,只要不做出格的事就行了。”

  闵静很是意外,佩服地说:“你真是太理智了!”

  随后林果月又老话重提,闵静分析地说:“我想啊肯定是你们公司给他受了点气,所以他是不敢进你公司,但是他最近又缺钱,所以只好去摆摊卖包子。”

  林果月奇了,问:“你怎么知道他缺钱?”

  闵静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为了上次阿冰阿冰那事,我为了疏通关系,花了不少钱,还跟他借了六万多。”

  林果月一听,痛心不已,说:“我是知道你的家底的,你就为了那一混混,把自己的嫁妆钱都搭了进去?糊涂啊。”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所以我不敢向你借。”

  “那你就向他借?你知不知道他的钱......”林果月接着就把王画星卖家传宝石的事说给闵静听。

  闵静听得低下了头,表情有点愧疚。

  林果月当场大笔一挥,签了一张支票,递给闵静,说:“欠男人的还不如欠姐妹的,这钱我借给你,你拿去还给他。”她暗地里寻思,这钱一还,王画星肯定是没有理由再去卖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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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9:00:58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八:乱写淫诗
    不过那包子摊点也没摆几天,何姨给人带孩子的那家大人从上海奔丧回来了,摊点又交还给何姨了。

  织女为这事很是不快,私下对我埋怨地说:“真没劲,刚做得有点顺手了就让人半途给卸了。那人好不容易去一次上海,也不多玩两天!”

  我拿眼睛瞪她,说:“人家是去奔丧,又不是去郊游。你怎么说话的?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郊游!”织女眼前一亮,像是突然发现了美洲新大陆似的,一下拉住我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小王老师,我们郊游去吧!”

  我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说:“对不起,我觉得还是躺在床上后梦游比较省力气。哎!这几天老是早起,累死我了。”

  “猪都比你要浪漫!”织女气呼呼地。

  闵静自从把钱还给我之后,似乎就和我两清了一样,更是对我爱理不理了。甚至为了避免和我碰面,竟然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把被子衣服什么的都搬到她父亲那儿去住了。在这种被明显冷落的情况下,我又想起了那句话,“正面强攻不行,则侧翼迂回突破。”

  本着这个基本指导思想,我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全身上下穿着一新,头发也理过了,然后左手提了一些营养品和水果,右手拿着一幅画卷,一路哼着歌向闵老师那家字画店前去。

  谁知道刚走到公交车站牌处就碰上一个似乎不大合适出现在我的愉快行程上的头疼人,这个人自然就是织女。她那个“雨草三人组”一行三人刚刚从车上下来,织女一看见我,高兴地喊了一声:“小王老师,我在这里!”说着把挎在身上的电吉它取下来往身边的一同的那个男孩怀里一塞,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真巧啊!织女同志,我觉得你就好像是那天上的太阳,我走到那都能碰上你。”我睁大眼睛瞪着她。

  “那有啊,小王老师,我是特地来找你参加我们的雨草三人组,今晚有一个商业演出要参加。”织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

  “噢!那太不巧了,我现在忙得很,再说我那个弹吉它的水平也就是一般般,要不我打电话叫我乡下的二叔来临时客串一下。”我懒洋洋地回答。

  “你二叔?乡下人也会弹吉它?”织女一脸好奇。

  “唔!和弹吉它差不多吧!最重要的是他还上过中央电视台呢。”我郑重其重地告诉她。

  “快说快说,是那一个乡村音乐的明星?是不是湖南卫视大力推荐的张勇?”织女兴奋得脸都红了。

  “你有没有看过以前中央台那个‘如果你不来,中国原创音乐的冠军就是他’里面那个弹绵花的。”我开心得直想笑,心想好不容易捉弄了她一番。

  “我发现跟你这人就是不能正经地说两句话。我不管了,反正这次你就得去。谁叫你那七夕那晚在烈士公园弹唱表现那么煽情!”

  说话间那两个身挎吉它的男孩也过来了,上一次我们就认识了。其中一个长得又高又帅的叫曾宇,这人一看就知道对织女有意思,那天七夕晚上我唱歌时织女送花给我时我看他那眼神就不对。另一个叫阿毅,做着个很时尚的爆炸式的发型,笑起来很灿烂,一看就是那种很典型的都市阳光男孩。

  阿毅也微笑着劝道:“王哥,去吧,你去了那就是主唱,上次你唱的那歌太有感染力了,幸亏那天晚上月光还算亮,我还看得清人脸,不然我还以为黄家驹复活了。”

  “是啊,小王老师,到时你上去把那首蝴蝶花一唱,那还不就当场刷屏!到时你在圈内出了名,我们几个也跟着沾沾光分点剩饭粒馒头屑什么的啊!”织女一脸的谄媚。

  那个曾宇冷冷地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脸色阴沉。

  我觉得现场情形有点微妙,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我打着哈哈,两眼朝天,说:“早岁那知世事艰,无欲自然心如水。对不起,我现在赶着去投胎,没空!”然后撒腿就想跑。

  “想跑?孙猴子还跑得出如来的手掌心?”织女嘻嘻哈哈地扑过抓我,谁知道脚下踩到一块香蕉皮,一下子摔倒在地。

  我跑在前头,也没看到她摔倒,所以头也没回。

  没跑两步,头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我晕头转向地回头一看,只见曾宇那张气愤的脸在我面前。

  男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他的头部,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把手里的东西一放,捏紧拳头就准备出手。

  但是这个时候织女已经挡在我面前,接着令我大吃一惊并且深受感动的事情出现了,她重重地打了曾宇一个耳光。

  “曾宇!你怎么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织女怒气冲冲地责问他。

  “我是看不得你受欺侮,我是帮你。”曾宇极力争辩。

  “你是我什么人?你不觉得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织女一副毫不领情的样子。

  “我们是同学啊,而且还是玩得特别好的那种吧。更何况现在还是一个乐队的成员。”面对织女,曾宇的话虽强硬,但语气已经软下来了。

  “别说他没欺侮我,就算有,我也乐意,你你你--你谁啊?管什么闲事?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织女仍然不依不饶。

  “算了算了,别吵了,当事人都走了,你们还那么当真。”阿毅走过来劝架。

  织女一回头,面前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王画星早就溜之夭夭了。

  这时织女身上手机响了,她拿起接:“喂!姐啊,什么好事?........真的?那你快来接我,一起去。”

  我一向是这样认为的,离开是非地,不做是非人。与其把一堆麻绳越解越乱,还不如甩开手让它自己在那里烂掉。

  在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我在花店旁边来回往返,踌躇忧郁了足足一个小时,搞得花店那个看店的小MM精神一度十分紧张,差点就要打110的情况下,我终于买了一束玫瑰花。

  刚走到字画店门口,就看到一辆熟悉的白色宝马车停在门口。心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姐妹两人来了个前追后堵。

  我整了整衣领,正打算进门去,忽然想到一事来,于是回过身来把头凑近车窗玻璃照了照面部,接着又用手指理了理头发,终于找到了一点点自我感觉良好,正打算走时又觉得还忘了什么的。于是我不停地对玻璃哈气,好在今天天气温度较低,玻璃上才结了层雾,然后我就在上面写诗:停车做爱枫林晚,处血红于二月花。写完了我又得意洋洋地念了两遍,越念越觉得好笑。心想要是林果月看到这首淫诗不知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气得吐血呢?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哼起小调:“对面的女孩你看过来,看过来......”

  车窗玻璃徐徐摇下,我顿时傻眼了,只见里坐着两位美女,林果月脸色铁青,织女则对我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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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9:01:48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九: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小王老师,露馅了吧?亏我平时一口一个老师地叫你。唉!为什么平常看起来正义凛然的人内心都是那么地猥琐肮脏呢?”织女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吧!”林果月阴沉着脸,说出了那句流传已久的名言。

  “那又怎么样?”我也懒得争辨,摆出一副随你便的无赖状,说:“你两姐妹好无聊啊,老跟着我做什么?有这工夫怎么不去烈士公园踏青寻友、感怀人生?”

  织女冷不防一伸手把我的那束玫瑰花抢去了,笑嘻嘻地说:“这是送给别的女人的吧?那不行,你怎么可以这样朝三暮四?我帮我姐收缴了。”

  林果月哼地一声,脸上却有了一丝笑意,说:“对,这种不正经的人就要收缴他的花,免得他用来哄骗女孩子。”

  “莫名其妙!”我学着电影里的老外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心胸开扩,所以我大度。如果你们开着名牌跑车都收不到花,那么我这束花就当是聊赠佳人吧!”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和月。妹妹,还是把花还给这位大情圣吧,要不等会人家进去拿什么送给情MM呢?”林果月含笑的目光中着一丝叽哨,说着把那花还给我了。

  正说着,字画店里走出来一人,正是闵老师,他看见我们三人,连连热情地打着招呼,请我们进去坐,一边端茶递水。

  我把提来的吃的东西递给闵老师,他客气了一番还是接下了。不过那花却不能直接递给闵老师吧?我一手捧着玫瑰花,一边伸着脖子向后堂看了看,闵静在家吗?这句我却没敢问出来。

  闵老师看着我拿花的样子,一脸的诧异。织女在一旁是一脸的坏笑,林果月则平静如水地喝着茶水。

  我脸涨得通红,十分尴尬。闵老师很快醒悟过来了,随即叹息着说:“小王,你是个好孩子,本来做为家长,我是很希望有你这样一个女婿的。”

  我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一般来说,当一个人跟你客气时,也就意味着他要拒绝你。没看到许多女孩子要和男友分手的时候,第一句话基本上都是说:你是一个好人。潜在意思就是说: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果然,闵老师接下来的话让我坠入冰窖。“闵静快要结婚了。”闵老师用一种抱歉的语气说。

  接着他把两张请帖递给林果月两姐妹,一边接着抱歉地说:“本来应该上门送给你们的,只是这婚礼要忙很多事。所以还让你俩姐妹到这里来拿。”

  “没什么,刚刚顺路经过这里。”林果月笑着说。

  织女看了看大红的结婚请帖,一边又看着我一个劲地笑。

  “你笑什么那么开心,好像是你结婚一样。”我忍不住气恼地说。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织女背着双手,低着头一步一个字念着这句名诗,念完了又扑哧一声笑了。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过这个时候已没有心思跟她争辩。

  “新郎是那个小混混?就是小静平时说的那个阿冰?闵老师,你怎么让小静嫁给这种人呢?”林果月看了请帖,吃惊地问闵老师。

  “什么这种人那种人?果月,你再用这种话说我未婚夫我可跟你翻脸了。”闵静笑脸盈盈地从里屋出来,旁边跟着一个男孩,是那个阿冰,头发已经恢复成黑色了,再也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颜色了。

  闵老师一见她俩出来,脸色就沉了下来,冷冷地说:“有什么办法?都怀了他的小孩,三个多月了。”

  “这叫挟天子以令诸候。”织女笑着说。

  阿冰看起来好像变了很多,多了一份成熟,我静静地看着他,只见他放开一直握着的闵静的手,向我走过来。

  阿冰走到我面前,他那本来没有表情的脸上给了我一个笑容,接着看他向我伸出手来,要与我握手。我忽然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下意识地也伸出笨拙的手。

  但同时我又忐忑不安地把目光投向织女和林果月,只见她们也是一脸诧异,瞪大眼睛,好像在看当年周恩来与尼克松那次破冰之旅的握手。

  五十年过去了,多少沧桑之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手终于握在了一起。

  “王哥,前面的事是我对不起你,闵静把你帮我们俩的事都和我说了。这段时间我一个人呆在里面,想了很多事,明白了这个世界上谁是真的对我好。”阿冰的确像变了一个,神情和语气都很诚恳。

  “没什么,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我无力地握着他的手,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真的!王哥,我这人别的长处没有,但是别人对我好,我会记他一辈子,对我不好,我也会记他一辈子。王哥,以后要是有用得着我阿冰的地方,只要说一声,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阿冰又不自觉地显现出了他“江湖”的一面。

  闵静也走了过来,默默地看了看我,眼中流露出一丝愧疚,轻轻地说:“王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阿冰能够过这一关,真的要谢谢你。”

  唉!好人,一听到这个词,我就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感觉。不知道被人这样而且是自己心仪的人这样说,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没什么。只不过我没想到你未婚夫这么快就出来了。”我感到有些疑惑。

  “在中国只要有关系,没有办不成的事。我那个熟人能力大着呢,这不给了阿冰一个假释。”闵静平静地说。

  中国政府真有这么黑?已经判了的人也是说放就放?而且上次还花了二十万,这次又花了多少呢?我有点不相信地看着她,问:“你那个熟人当什么官?这么大本事?”

  “他......”闵静不由得支吾犹豫起来了。

  林果月看这情况,忙说:“你还是别问了,有些人肯定是不太方便到处宣扬他的身份。”

  织女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问:“姐,你认得的有权有势的人多,难不成这事和你有关系?”

  “没有!就算有,以我和闵静多年的同窗关系,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林果月一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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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9:02:39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十:离别惹的祸
    织女这天又像平常一样来到王画星住的地方,兴冲冲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她想,这个时候正是上午,小王老师应该工作了一晚上,这个时候正是在休息才对。

  于是织女又打通了王画星的电话。

  “喂!小王老师,你在那里啊?怎么这么吵?”

  “我在火车站。”

  “大清早的跑到火车站去做什么?”织女隐隐地感到一丝不对。

  “呵呵!到火车站当然是坐火车了,难道我会这么有兴致来瞎逛?”我笑了笑。

  “你要到那里去?怎么要走了说都不说一声?”织女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开始急急忙忙往楼下跑。

  “Kramer的那个动画项目我昨晚已经完成并交付给他通过了。他过几天会把我该得的酬金打到我帐上,这些钱足够我去天山西藏那边了。”我心情愉快地说:“至于那台电脑老师我就留给你好了。就算是老师给你留的记念好了。房间钥匙我已经还给了闵静。”

  “你不是要教我绘画的吗?你还没教好学生怎么就可以一走了之?太没有不责任心了,我现在就到火车站去找你算帐,你乖乖地呆在那等着我。”织女在电话里大声叫嚷起来,话语中带有一丝焦虑。

  “你不要来了,我正在候车室,还有二十分钟火车就要来了,你赶不上别来了。”

  “我不管,我不来你不准走。对了,你不是还没找到你的初恋同学吗?怎么就走了?”织女着急地在人行道上小跑着,一边挥着手招呼出租车。

  “不找了,找不到的,再说当初我那个想法现在想起来也挺幼稚的。应该是一时冲动吧。”我洒脱地笑了笑。

  “你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急?难道长沙真的就没有值得你留念的地方?”织女瞥见对面有一辆出租车正在下客,撒脚就跑过去。

  “有啊。有美丽的岳麓山,好玩的烈士公园,还有你姐姐和闵静,她们都是我来星城认识的好朋友。别急,最后有可爱的织女妹妹,说起话来总是叫人那么难以捉摸。”我打趣道:“当然,留念,留念,这一切都会留在我的挂念之中,到了西部之后,我会时常想你们的。”

  “可是我舍不得你走。”听到这句略带哭腔的话,我心头一震。随后又听见她说:“师傅,快!火车站,二十分钟到,我出双倍车费。”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离合本是寻常事,少女何必泪洒地。我这人天生就喜欢到处漂泊,要是叫我老是呆在一个城市,那是很难想像的。”我平静地说。

  “我不管,反正要是到火车站看不到你,我就拿把吉它到火车站去唱歌,天天对着手机唱给你听,一直唱到你回来为止。”织女激动地喊了起来。

  “听起来挺感人的,织女,这个情节你是从那部韩剧里看来的?”我打趣道,有意使气氛变得轻松一点。

  “你......你欺负人。”她说完竟然抽抽咽咽地哭起来了。

  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织女竟然哭了起来,我不由得手足无措起来,于是只好连连陪道歉。

  “师傅,踩一脚!我要下车。不去了。”织女忽然耍起小性子来。

  “啊!”电话里传来出租车司机的惊诧声,显然是不适应织女这种乍变的态度。接着我又听见一声尖利的刹车,然后又是咣当一声重重的撞击声,中间还伴随着玻璃碎片的声音。最后手机也挂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织女的车发生了车祸。

  这个时候我还去坐火车离开,那么我的良心肯定是带不出长沙车站了。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向我住的方向急奔,然后就开始打电话,首先是打120,然后就打林果月的手机。

  电话拨了很久,都没人接,最后好不容易通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林果月压得很低的声音在说:“你做什么?我在开会,有事等会再说。”一下子就挂了电话,我还一个字没说。我接着又打过去,谁知她竟然关机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发了一条短信给她:“你关掉手机是一件很不明智的做法,因为你妹妹出车祸了。”

  发完短信,我又开始一遍一遍地打织女的手机,我紧紧地盯着拨号中三个字,心中焦急万分。终于电话通了,我不得不相信幸运之神一直在我身边。

  “小王老师,我......我好害怕,我脸上都.....都是血,好痛好痛。我是不是快死了?”话筒中传来织女无助的声音。

  “织女,别怕!我正在出租车上,马上就赶到你那了,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你没伤到什么地方吧?”我吁了一口气,织女还能说话,说明大事没有,最多是受了一点伤。

  “我.....我不知道,车子好像翻了,司机大哥!司机大哥!他好像死了。呜呜呜,我还在流血,会不会也死啊?”织女已是六神无主。忽然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忙问我:“小王老师,你说你正在赶来,是不是不走了?”

  “不走了。这时候我要是还坚持要走,那还是人吗?”我眼眶湿润了,我想在这一瞬间我是被感动了。

  “小王老师,我好高兴,你以后都在留在长沙一直陪着我好不好?”织女言语中充满了喜悦。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厌烦我为止。”说出这句骟情之极的话之后,我一阵汗颜。

  “秋枫飘落、漫山红叶的时候,我要你陪我去岳麓山写生;节假日里,我要你陪我去烈士公园去坐游乐车,而且我还要去世界之窗。”织女幽幽的说着,沉醉在她自己的美好描述中。

  我以前说要陪她去野外写生,可是一次也没有去,想不到她平常不说,却一直惦记着这事。我心生愧意,说:“以后你想去那里我都会陪你去。”

  “小王老师,我现在觉得好困啊,好想睡一觉。我身上的血一直在流,头好晕啊。”织女的声音渐渐变得疲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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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9:04:31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十一:真情流露
    “织女,你要坚持,救护车就快到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她不会失血过多而......我都不敢想下去了。

  “小王老师,明天的七夕节,你还会想起远在长沙曾经有我这样一个女孩子吗?你会不会到我坟前为我献上一束玫瑰花?”织女痴痴地问,声音很微弱。

  “你不要说了!你不会有事的。”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是泪流满面。

  “我好冷啊!真奇怪,七八月份怎么会下雪?这是不是我的幻觉?小王老师,你不要挂电话,我怕你一挂,从此以后我就再也听不见你的声音了......”织女的话语越来越微弱,渐不可闻。

  “织女!织女!”我大声喊她的名字,心中悲痛不已。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离死别,当一份真挚的爱情刚刚来临时,我还没来及品味它的甘甜,爱人却要永远离我而去。难道最刻骨铭心的爱情就好像那天上的流星,只能在漆黑的夜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而所谓的天长地久却只能在记忆中永存?

  我的眼框中尽是泪水,曾几何时,我以为现在的人都不会再流泪。

  这时,话筒中传来一阵阵救护车的声音,就好像是从天堂传来的天籁之音。

  (今天很高兴,又和郴州的老网友云在网上碰上了,今天才知道她叫凡娟玲,当初还以她从此告别网络了。我想我这人还是好聚合不喜别离。)

  急救室的门打开,戴着眼镜的主治大夫从里面走出来。林果月,还有她的父亲林副省长和她母亲都急切地围了上去,连连问织女的伤况。

  主治大夫可能是没注意到林副省长,应该是林副省长没派人打招呼。他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说:“病人的伤口不是很致命,只是失血过度,还算救护车去得及时,不然情况就很难说了。”

  她母亲显然是不满主治大夫的漠视态度,忍不住说:“你知道你面前的这位是谁吗?”

  林副省长向她老婆摆了摆手,看来是不想随便说出自己的身份。他问大夫:“大夫,即然伤势没有什么大问题,我们要见见女儿,可以吗?”

  主治大夫迟疑了一下,说:“虽然没有大事,但是病人还是受到一定的撞击,可能有一定的脑振荡,这个问题对病人的影响还是需要长期观察,总之记住千万不能让她受到刺激,说得简单一点那就是凡事顺着她,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你都不能说不行。”主治大夫笑了笑,看来这还是一个幽默的医生。

  “我家人平常就是对我这个宝贝妹妹百依百顺,也就差天上的星星没有给她了。”林果月甚至有点嫉妒地微笑着说。

  “别说了,我要进去看看我女儿。”林夫人急切地说。

  “病人刚刚醒来,她点名要见一个人。”主治医生接着说出了我的名字。

  林果月父母自然是不认识我,听了之后觉得很茫然,林果月则是转过头一眼盯住我,随即她父母的充满疑惑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

  这样一来我可在医院内过道上的椅子上坐不住了,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并尽量使自已的态度看起来不亢不卑。

  林副省长探询地问:“果月,这位先生是.......”林夫人也是紧紧地盯住我,看她神情似乎已明白了几分。

  林果月定了定神,解释说:“这就是小星的课外绘画老师王画星,也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幅《手拿烟斗的男孩》的摹本的作者就是他。爸妈,刚才就是多亏了他及时送小星来的,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林副省长赞许地看着我,说:“小伙子不错啊,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去参加市里的书画协会?”

  “总想着你那个破书画协会,见一个好一点的人才就想着往里面拉。”林夫人白了老公她一眼,说:“人家是你宝贝女儿的救命恩人,怎么连句谢谢都没有?”

  林夫人接着说:“小王,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你要是在长沙有什么困难的话,尽管提出来,在长沙基本上没我们家办不成的事。另外我打算付给你一笔感谢费,不管你缺不缺钱,我都希望你收下。”一句话说林副省长皱起了眉头。

  林果月不满地说:“妈!你在说什么呢?老是谈钱,我都看不起你了。”

  这时病房里隐约传来织女的尖叫声和盘子摔在地上的声音。大夫脸色一变,忙说:“有话你们等会再说吧,先让这位王先生进去抚慰一下病人的情绪。”

  我走进特护病房时,只见织女正呆呆地坐在躺坐在床头,看着窗外发愣。一个小护士正蹲在地上收拾被摔碎的玻璃器皿,见我进来,赶紧收拾好逃也似地出门去了。

  织女看见我进来,眼眸中闪过一丝喜悦,愉快地说:“小王老师,你来了。我还以为咱们要来世再见了。”

  我微微有些尴尬,涨红了脸,迟疑地问:“你.....你开始在电话里说......说的是真的还是假......”。

  织女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当中即有柔情,也有迷惘,她叹了口气,向我招了招手,说:“小王老师,你过来,近一点,就坐到我床边来。”

  不知道她是要表白呢还是要有更亲妮的举动,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过去,胡思乱想地坐在床头边。

  织女突然伸出手来把我的右手放到她的手心里,这一举动使得我头上直冒汗,心跳也加快起来了。织女一边用纤纤手指摩挲着我的手心,一边幽幽地说:“小王老师,我是有点喜欢你,不过我妈妈说过,要以学业为重,没有毕业之前不可以谈恋爱。所以......”

  我一愣,随即感到有点哭笑不得。不过我还是吁了一口气。

  织女接着说:“所以我绝对不可以早恋的,如果我的言行有让你误会的地方,我向你表示谦意喽。”

  我如释重负,也故作轻松地说:“你小小年纪,能这样识大体,我就放心了。”

  织女又把杏眼一瞪,说:“不过你听了我这话可别就以为可以从长沙溜之大吉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踏出长沙城半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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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9:05:04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十二:住院陪护
    “为什么?”我有点莫名其妙,笑嘻嘻地问:“你又不能喜欢我,我又没卖给你,为什么还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这个嘛!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既然不让你离开,肯定是有原因的。至于是什么,当然与我无关,而是......”织女斜着眼看我,吊起胃口来了。

  “你不要看我,我是不会问的,如果你自己想说的话,你终究会忍不住告诉我。反正你都会告诉我,我又何必问。”我懒洋洋地说。

  “美得你了。不是我卖关子,只是这件事是不能用一言两语说得清的,而且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所以必须选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然后带你去看一些你不该看的东西,接着看了之后你就会产生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织女神神秘秘地说。

  不会是去看三级片吧?我的第一反应就想到这,接着暗骂自己思想太过龌撮,怎么会这样的想法呢?把织女看成什么人了。

  织女看我脸上的神色阴睛不定,嘻嘻笑道:“小王老师,你怕什么?难道学生我还会把你卖了不成。哎!我听医生说我这个伤是不能爱刺激的,嘻嘻,我一想到这个,就开心得在梦里都想笑。所以你现阶断的任务就是把我陪好哄好,不要让我生气发脾气。哈哈,这个车祸出得太值了,赚死了,所以古人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精辟啊!实在是精辟之极。”她一个劲地在那里感叹。

  “我又不是你男友,瓜田李下,难道你不会想到我应该避一下嫌吗?”我小心地提醒有点得意忘形的她,说:“待会你父母就会找一个很好的女陪护来照顾住院的。”

  “我不要什么女陪护,我就要你陪护,别的人我又不认识,除了你,我谁也不要。”织女突然大叫大嚷起来。

  哗啦啦一下子林副省长,林夫人和林果月从门口一拥而入,主治大夫和护士则从后面跟着进来。林夫人紧张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林果月埋怨地看了我一眼,嗔怪道:“你怎么搞的?医生不是说不能让我妹受刺激的吗?”看着她眉目间似嗔似怨,风情万种,我竟然看得呆了一呆。

  织女看着父母进来了,甜甜地笑着说:“爸!妈!难得你俩平时日里万机的,要不是女儿今天遭此一劫,你俩也抽不出空来看我。唉!我可是很久没有品味到父爱和母爱的温情了。”

  林副省长呵呵笑着说:“小星,你要理解我们,共产党人,舍小家为大家嘛!”

  林夫人有点谦意地对织女说:“是啊,我和你爸两人都是组织上的人,成天为了公家的事忙得团团转,抽不出时间来了解你平时的生活和学习,不过就你的情况看来以后我是应该对你的个人问题多一些关注。”接着她向后面招了招手,一个保姆模样的女孩走了进来,她满是关怀地对织女说:“小星,这是我帮你请的陪护,以后就由她来照顾你住院。”

  织女无奈地向我白了白眼,那意思就是说还真让你说准了。

  织女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说:“妈!你身上有没有钱啊?”

  “家里每个月不都有一大笔零用钱给你吗?怎么还嫌少?”林夫人不解地问。

  “这个开支是额外的,因为我最近请的这位绘画老师好些日子了,我都还没付学费呢!人家老师不好意思向我讨,但是心里肯定还是不舒服,这不正气冲冲的要离开长沙。还好我把他追了回来。妈你瞧这眼看着我们学校就快开学了,我还昐着在这个学期的才艺大赛上拿成绩呢!所以我说妈妈,你是不是该支持支持我?”织女拉着他妈妈的手臂撒起娇来。

  不过在她的口里我竟然变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势利老师了,我不禁狠狠地瞪她一眼,她也不生气,还向我眨了眨眼。林果月把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只是微微一笑。

  “是啊,特长生和文艺生在高考的时候可以加分,我怎么就没想到?”林夫人一拍脑袋,恍然道。

  “是啊,是啊,说不定还可以保送呢。”织女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

  “其实以你们家的条件,不必那么费劲弄什么特长生也可以保送啊!”我忍不住说,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林副省长的脸沉了下去。

  “小王啊,这我可要批评你了,虽然我的身份比较特殊,而且别的领导干部家里怎么做我可能管不来,但是我规定我的子女是不可以搞特殊化的,她们要考大学,要工作,那都得靠她们自己努力。我从小就教育她姐妹俩,长大后不要靠父母,也不要靠丈夫,什么时候都得靠自己,靠别人都是假的。”林副省长苦口婆心地教育着我,我听得汗如雨下,连连点头。

  “爸,你可别把你政府里的那套官腔拿到这里来,我听得好别扭啊!”林果月嗔道。织女一听这话,马上向我挤眉弄眼,还吐了吐舌头。我不由得一阵纳闷。

  林副省呵呵地笑了笑,这时他的一个秘书走进病房来,跟他耳语了一番。我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上访......省政府.....静坐.....”他脸色一变,有点烦燥地说:“小星,你好好地养伤吧,叫你妈和姐好好的照顾你。还有小王,这次小星的事多谢你了,记得有空要来市里的书画协会交流交流。我有事先走了。”说完就匆匆忙忙和那个秘书走了。

  林夫人埋怨不已:“你爸这个人啊,别说你们姐妹俩个,就是我在省委工作,一个月难得见到他几次。”

  “妈!拿钱来,我要交给小王老师的学费。”织女伸出手来。

  林夫人无奈地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钞票,从中数了十张,迟疑地问:“小星,够了吗?”

  “全部拿来吧!还数什么。”织女冷不防从林夫人手里把钱全部抢了过来,接着只见她两眼发光,欢呼道:“哇!发财了!妈,反正这钱来路不明,你一个人又花不完,我帮你花花。”

  “死丫头,说什么呢?”林夫人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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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9:07:48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十三:不要打我妹妹的主意
    “呵呵!钱到手了就行了。妈,你公务繁忙,女儿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还是上班去吧。随便把你带来给我的那个陪护的小姑娘带走。”织女一个劲地对她母亲嘻皮笑脸的。

  “小星,别以为你今天住院妈就不敢发火了。”林夫人加重了语气,生气得站起身来。接着她看见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小王,家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我微笑着回答:“令嫒天性率真,活泼可爱,举止不加任何修饰。阿姨,有这样的女儿,是你的福份啊。”

  林果月一愣,颇感意外地说:“看不出你还挺会说话。”

  “酸死了。”织女则作出一副受不了要呕吐的状态,挤眉弄眼说:“还令嫒呢,小王老师,你是不是武侠片看多了,把我妈当做掌门夫人了。哈哈!”她说完在床上笑倒了。

  这时林夫人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看手机就说:“糟了,竟然今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要开。”接着她用一种歉意的目光看着织女。

  织女纤手一挥,说:“走吧走吧!记得开会时替我向同志们问好。”林夫人无奈地笑了笑,挎着包匆匆走了。接着那些医生护士也走出去了。

  织女点了几张钞票给那个陪护的小姑娘,说:“你也该干吗干吗去,我不用你来照顾我。你说怎么这么好的事就让你给碰上了呢?不用做事就可以拿钱。”那个陪护的小姑娘拿了钱,一声不吭地走了。

  最后病房里就只剩下我和她姐妹仨人了。

  织女脱口说:“姐夫,帮我拿那个杯子......”

  林果月一下子满脸飞红,狠狠嗔道:“死丫头,乱嚼舌头,想死啊!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听了则是笑呵呵的。没有外人在场,我一点都不觉得拘束。我赶紧去倒了一杯水给织女,讨好地说:“就为了这一声姐夫,上天下地,刀山火海,我在所不辞。”

  织女吐了吐舌头,乖巧地说:“口误!绝对是口误。”

  林果月很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说:“都快要上大学的人了,还是成天疯疯癲癲的,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一抬眼又看见了我,目光刚一接触,她脸上一片绯红,低下头去。

  我心里暗暗琢磨,林果月不会真的对我意思吧?织女看起来也好像对我很有好感。难道两姐妹都爱上了我?但我马上觉得这种想法过于意淫自恋,不宜身心健康,应该强行抑止。

  我唉声叹气地说:“织女,这次我没走成,可真的是错过了一个探险的大好机会。”

  织女一听,来了兴趣,问:“探险?是去寻宝还是去探索失落的文明?”

  “是我的一个老朋友,美国人,他组织了一支多国登山队,打算穿越中国境内一系列有名的大山名岭,最后登上珠玛琅雅峰。你知道我一直想去天山的。这次他邀请了我,没能去成真是可惜。”我叹了口气。

  “美国人?还多国探险队?”林果月瞪大了眼睛,不屑地说:“你就编吧。”

  “不许去!”织女大喊一声,我和林果月吓了一跳,都转过头看着她,她笑嘻嘻地说:“我听说天山上有美貌无比的仙女,谁要是见到了就会被迷住,每天痴痴呆呆的,最后又饿又冷地死在天山上。”

  我调侃道:“仙女长什么样我没见过,不过我看你姐的容貌就足以美若天仙,要是再随便化一下妆,涂点口红什么的,简直可以颠倒众生了。”

  “是啊,是啊,小王老师,那你现在是不是有开始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了呢?”织女贼笑贼笑的,一副八卦状。

  “天上有多少星光,世间有多少女孩......但天上只有一个月亮,世间只有一个你姐,以前不明白你姐为什么老让我叫她月姐,今天才知道月亮姐姐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我是一脸的感慨。

  “小王老师,你又何必为了一个月亮而放弃漫天的星星,殊不知星星看起来小一点,其实比月亮更亮更美。”织女极力配合着我,一脸的笑意。

  “忽悠吧!你们两个就忽悠吧,当我是透明的吗?”林果月气呼呼地,用教训的口吻说我:“王画星,玩笑归玩笑,不过我郑重提醒你不得打我的主意,更加不要打我妹妹的主意。”

  我不禁狂汗,争辩说:“你们都知道我一直追闵静没追到,所以离开长沙。至于打你们的主意,这是从何说起?月姐你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

  “姐!我费尽心机地把小王老师留在长沙,算不算是我打他主意呢?”织女故意傻乎乎地问。

  林果月实在是拿这个古怪的妹妹没办法,只好无奈地说:“懒得和你疯。我打算这几天跟公司请几天假,来陪护你,谁叫我就你这一个宝贝妹妹呢。”

  “别!姐你看你要上班,事情多忙啊,妹妹我命不足惜,但影响了你的工作我多过意不去啊?反正我小王老师现在是闲人一个,应该多利用利用,让他来陪护我最合适不过了。”

  “不行!”我和林果月几乎同时喊道。

  “为什么?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织女皱起眉头。

  “男女有别,不方便。比如你要上厕所和洗澡怎么办?”林果月连连摇头。

  “是啊,是啊,成何休统。”我赶紧应声附合着。

  “原来你们是怕别人说闲话?”织女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说:“我本是世外之人,又何惧世俗之人说三道四,亏你们两个也是画家,难道就没有一点艺术家的洒脱?”

  “好像你们家不但是官宦之家,还是书香门第。”我说着不禁多看了林果月两眼,结果发现她也在看我,目光中带有一丝知音的味道。

  “那是,我们家除了我妈有点市侩外,其它的人都已经是画家或正在成为画家的道路上奋斗。”织女得意地说。

  “这样好了,白天我来陪护,晚上月姐你来。一来这事一个人盯着做还是吃不消的,二来大白天的病房里医生护士来来往往的也可以避嫌。三来呢织女这个伤还是因我而起,我照顾她一下也是应该的吧?”我小心地提出了一个中肯得体的意见,

  “小王老师,看不出你平时说话颠三倒四,想不到偶尔也会说一两句正经话,有道理,很有道理!对于你的提议我并不打算表示那怕一点点的反对意见。”织女高兴得一个劲地点头。

  林果月也只好无奈地同意了,好像她在她妹妹面前永远只能那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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