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走，一路走到河尽头

[bgcolor=Blue]《向东走，一路走到河尽头》[/bgcolor]

还没有一点儿准备呢，不小心，又滑到了这年夏天。时光荏苒，有些东西已经一去不再，然而，我还在。

我还记得临行前和她一起去的咖啡厅，叫老树，寥寥四五人，两杯咖啡，一支香烟，妩影对望，倾倾而谈，如半场梦幻。

二○○九年四月的夜，有人打电话过来，拿着手机，听那头好像传来雨的嘀嗒，把故作漫不经心的笑声落在空气里。月亮应该很圆，只是抬起头，我被泪水模糊了寻找它的视线。

我对远越来越敏感，有一些对我很重要的人，在浅浅的岁月里，被推着被拉着，去了远方。没有告别，没有再见。

连往日乡下屋前的那棵不会移动的橘子树，也眼睁睁地看我去了远方而淡出了我的生活圈子。它必定依然四季常青，它常常被我在想像中栽到自己身旁，像在小心翼翼地栽种幸福。它是一棵开花又结果的树，初夏时，它的乳白色的花，真香，真美。

“有时我会像个傻子一样憧憬听到花瓣舒展时的笑声，

我更相信花蕊里，

一定有颗会做梦的心，

至于它的梦里有些什么，

我不知道。

我也有颗会做梦的心，

我在梦里为自己虚构一条河流。

夜很浓时，我开始出发，

沿着铺满石子的小路飞奔，天亮时刚好站在沙滩上。

我的河流缓缓翻腾着，一定是看见我的身影了，

我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走在外面，眼光铺得再远，也没有欢乐的影子。因为苦闷而疼痛，因为疼痛而尖叫。在五月初的日子里，有失意的人爬上福城最高的山坡大声呼喊，可是幸福，幸福并没有应声而来。

……

我们活着多象是一条河流啊，尽管涓涓弯转，枝节磕绊，一路仍是欢声笑语……却曾想，到头来，奔赴千里万里，竟只是为了在时间的大海里隐身消失！

莫名地想象自己在来生有可能的选择，或者是一朵花，最好能变成一株小小的植物，安静地避处一室，不受外界丁点儿理想或现实或虚无的打扰。当许多年后，大风卷起落了自己一身的尘埃时，这堆积已久的如山的寂寞，可又曾惹起你难以割舍的怀念？

然而，来世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叶子是要落的。转过身，亲爱的，我又将要前行。未来永远还有梦，尽管总是淡入淡出于你们的注视，可是，我只能轻声地告诉我自己，他们从来就没有离去。

亲爱的，向东走，一路走到河尽头……那里是我们欢乐最终的归宿。人只有不止脚步，才能跟得上幸福。

我爱大海，正如我爱你如大海般地深沉。

你，是否愿意等我归来？

—[甲男乙女]记于福城第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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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倾情

万物生

如我所是

愈黑愈夜愈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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